办呢?崔安然心想,她只能像抓住最后的稻草那样,寄希望于虚无的爱情能换来沉甸甸的金币。
用这样否定的贬义词汇,不是因为她怀疑爱情的纯粹和力量,而是她了解他的处境。
崔安然再次给贺清池拨去电话,他国内的号码未通,崔安然转而打语音电话。
“你今天能来深圳吗?我们找个地方见面。”
出乎意料的,贺清池迟疑了一下:“我不在国内。”
“你没告诉我。”
“我需要回美国一趟,来不及和你说。”
“还会回来吗?”
“当然,你在想什么啊,小然。”贺清池温柔地说,“等我。”
他没提钱的事。
崔安然又去找了陆鸣东,跟他去了应酬和饭局,用力地和每个人寒暄、介绍,嗓子都说干了,有些人给了钱,十万、二十万,十万只能买三瓶试剂,二十万六瓶,可她和他们拥抱、大笑,说感谢,太谢谢您了!
从饭局里出来时,崔安然还保持着亢奋的状态,急着要把承诺和支票兑现,陆鸣东陪着她一起走到花园,高大的热带植物在风中摇动着宽大的叶片。
陆鸣东说道:“你比我想象中的要坚韧。”
崔安然笑了:“你是说自尊吗?”
陆鸣东也笑了,把外套折在手臂,非常整齐优雅地叠好,护着她往外走:“是……也不完全是吧,大多数人只知道自己非要什么不可,却无论如何不能接受自己要舍弃什么去换。”
“我可以,我什么都可以。”崔安然说,“东哥,再告诉我一些机会。”
“王盛飞包了艘船在三亚海钓,之前叫过我,只是我安排不开,没有去,Ari,你可以去试试,别说是我说的。”
“好,我今晚就去!”
崔安然把已经兑付的现款发给白教授,那边马上联系美国,这部分钱只够机器开一次,也许一次就能成功崔安然心想,那她的运气就真的好得见鬼了。
没有那么多好事发生。
她追到海南,租了一艘船,追到了王盛飞,但是没有获得任何东西,白教授的结果反馈也到了失败了,她没有天赐的好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