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遮光窗帘隔绝了一切,所有的覆盖物都是哑光的,睁开眼和闭上眼没有太多区别,她凭借触觉感知,还有声音,还有气味。
温热气息不疾不徐地喷洒在皮肤表面,轻吻像雨点一样浅浅落下,欺身而上,等到崔安然察觉时,整个人已经完全被覆住。
贺清池的体温更高,嘴唇却有微微凉意,柔软得像冰箱里刚刚取出来的奶油布丁,诱人吮吸,他捏住她的下巴吻上去,勾她微微张开齿关,伸出舌头,大手继续抚摸,她全身都燃起被熨烫过的热意。
崔安然今天穿着一条灰色的短裙,裙摆下面是光裸的两条长腿,下意识紧紧并在一起,贺清池一只手握着她的腰侧,另一只手滑进柔腻的腿缝,向外很温柔地施力,轻轻分开,他的指骨按在大腿内侧的软肉,沉沉地下陷。
隔着一层布料,虎口恰好卡在某个位置,暧昧地摩擦着,她的脚趾不由得蜷缩起来。
布料渐渐浸湿,唇间溢出喘息和津液,崔安然已经情动,黑暗给了人十足的安全感,她不用分心去顾忌自己的表情,自己的动作,越来越放松和肆意,她等了很久了,就是要这个。
贺清池短暂地放开她一点,轻轻喘了喘,低声问道:“你喜欢吗?”
崔安然没用语言回答,她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抓着他的头发滑到后颈,按向自己,再次找到他的嘴唇。
持续的熬夜让人神经衰弱免疫力下降,脑袋里像针扎一样跳动着脆弱的血管,一直一直神经紧绷,拧紧的发条根本不可能停下来。
崔安然的同学里有人服用维持精力的药物,也曾推荐给她,她拒绝了。
所以她需要,很需要,跑步可以释放多巴胺和内啡肽,她去跑了,大汗淋漓,但那不够,从喉管中吞下尖叫,她喊不出来,当时是洛杉矶凌晨五点,晨光正要从一片灰雾的云层中钻出来。
现在她可以喊出来了,但仍然听不见声音,和甜腻的津液一起吞了下去,舌面相抵,吻得十分激烈,这屋子太安静,只有鼻息和布料摩擦的声音,声音越大她越兴奋,两只手掀起衣摆乱摸,揉捏着弹性极佳的肌肉,劲瘦的腰身,将全部的自己送进他的掌心。
忽然一凉,贺清池的手指插进轻薄的布料,褪下来大半,卡在耻骨处,他的指腹摩擦着骨头凸起的地方,握着崔安然的腰换了个姿势。
她坐了起来,曲起一条腿跪在沙发上,把丝质内裤从脚踝处拉出来,扔在地毯上。
两个人肌肤依旧紧贴,他的脸颊贴着她柔软的小腹,高挺的鼻梁埋在滑腻肌肤的芬芳中深深嗅闻着,他的头发扫得她很痒。
崔安然捏住贺清池的肩膀猛推一把,他腰身一软向后倒去,她有点意外。
不过,她还是压了上去,小腹蹭过坚硬的某处,气息一滞,把语句直直地扔出去。
“有套吗?”
贺清池哑着嗓音说话:“坐上来,坐我脸上。”
崔安然惊讶极了,以至于僵住。
贺清池的力气又回来了,两只手钳住她的腰身,向上提,拖动她完成新的姿势,这让她双腿分开跨坐在沙发上,着力点尖锐,膝盖狠狠地陷了进去。
贺清池的气音又抖又颤,但是很清晰:“扶住墙,Ari,扶稳。”
崔安然在黑暗中茫然地伸出手,对空间和距离没有任何感知,因此小心翼翼,在她的手肘还是弯曲的,没有完全挺直的时候,她触到了墙壁。
原来贺清池躺下去的地方刚好是沙发的末端,沙发紧贴着墙壁摆放,所以一伸手就能摸到。
很软,全是吸音棉,撑上去没有实感,全身上下唯一有实感的地方感官刺激过盛,两条腿痉挛着发软,向下坠,但贺清池的双手牢牢托举着她。
如果爱与欲可以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