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灯的一片昏黄。他双眼疑惑看向来迎的舒姝,低声询问缘由。又说今天的饭局沈云桥也去了。

“你早就知道真相了吧?”舒姝冷眼质问他。

秦颂贤连忙将她拉进房间,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错了。但这件事不能怨我,你也得体谅我夹在中间为难的苦恼是不是?”

舒姝看到手机上有沈云桥的来电,立即挂断。接着是秦颂贤的手机响了。

秦颂贤看着舒姝,笑着将手机扔到了角落。

“这事闹的。”舒姝烦躁叹息一声,“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我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所以那该死的协议就是废纸一张了。”

秦颂贤摇头,“还不是哦,道德意外不在法律条款里,除非有特殊说明。”

舒姝气从中来,环胸冷笑:“你放屁,净在这忽悠我,这婚还不能离了?”

秦颂贤皱眉:“你这人怎么张口闭口就劝人离婚呢,劝和不劝分的道理不懂吗?”

“我不懂,我只知道这狗男人够心机的,布这么一大坑等着人跳进去,还永远出不去,怎么的,由他搓圆捏扁吗?”

秦颂贤冷哼出声:“那八年前你和时露演戏骗云桥的事就能一笔勾销了?你知不知道当时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不吃饭不睡觉,都快得抑郁症了。”

舒姝嗤道:“你在讲什么天方夜谭,男人失个恋就得抑郁症?”

“当时他爸病重,得了癌症,双重打击难道不能得个抑郁?”

舒姝一噎,说不出话来。

时露睁眼时已经是天亮。

陌生的环境让她想起昨晚的事,脑中又是一片麻木,心中如同缠绕着一片荆棘藤蔓。

舒姝从厨房端出来一碗热面,放在茶几上,劝她吃早餐。这个时候秦颂贤从卧室里打着领带走出来。

时露平静望向他,“秦律师,我想让你帮我办一件事。”

舒姝此时已经有不好的预感,连忙把面碗朝时露那边推,“先吃完再说吧。”

时露拉下薄被,站起身,走向秦颂贤,“我想让你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

“没必要这么决绝吧时露,何况他为你费了这么多心思......”

时露淡淡一笑:“确实费了不少心思,难怪我觉得他之前那么别扭,忽冷忽热阴阳怪气的,是心里还憋着一股子气呢。是我欠他的,我其实早该知道,他不可能会轻易放过我。你跟他说一声,八年前是我对不住他,现在仇也报痛快了,该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