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指呢?又没戴。”他当即兴致全无,放开了她。
时露这才想起,上次回老家之后总是心有余悸,生怕哪次回家忘了摘,趁着他出差就摘下了。
他在她面前扬起手,无名指的银光闪着冷色,“我一直戴着。”
“还没习惯嘛。”她又重新勾住他脖颈,迫使他弯下身来,那吻却再也没落下来。
男人生气也如同女人一样,简单又复杂。
但第二天晨起时,他又如平常一般,依旧将她拉起来,与他一起晨跑、练太极。
这习惯也是有过程的。一开始她起不来,甚至有了起床气,故意举起双手让他拉,结果他俯身直接将她腾空从床上抱起,逼得她不得不清醒。但是到了周末,他又会故意放水,当她一只手惯性伸出,他只是轻轻拉住,好像硬是拉不起来。她想大概他也放弃了,手象征性一用力,一来二去,反倒叫他扑在她身上。
“好玩吗?”他作势要吻,被她捏住肱二头肌。
“你身上摸着挺紧绷,但是肌肉量不多。”
他起身,“高强度练肌肉不利于气血,男人喜欢坚硬,但也该适量。所以不要以为外表看起来是肌肉猛男就真的猛。”
她噗嗤笑:“你在为自己辩解吗?”
他意识到了,捏住她的脸:“你要再验证一下吗?”
时露没想到这场早上的情事发生得如此突然。但结局就是她依旧要被迫戴起那光鲜璀璨的戒指,以致于不光是舒姝,连客户都不免要八卦一下一个分手师的婚姻。
七月在东南沿海已经到了最炎热的时候,也是工作室的淡季,两人坐在空调房里吃冰棍,一边闲聊。
“不婚主义者被强行拉进婚姻的滋味如何?”
时露不知怎么回答,这张脸没有烦扰,也没有悲喜,只是一丝迷茫。
她只能将话题推给舒姝,“你呢?螺蛳粉还在吃?”
舒姝不大愿意聊和秦颂贤为什么过了好几个月还没分手,所谓藕断丝连,已经在她的底线里拉丝到了极致。
“按理说我跟他是一种人,所以才能玩到一起,可现在看来,似乎是我判断错了。”
时露笑:“螺蛳粉男友怎么让你抓耳挠腮了?”
就在这时,沈母打来电话。
说是下个月初,是三叔的五十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