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期。结论只有一个,只要拿到苏言放弃的证明就结束了。这是个大难题,并且这个难题看起来不是个题目,更像个笑话。
她以协议为基础,找过一些律师问过,与沈云桥的协议里,咬文嚼字般的玩出了一套新型文字游戏,简而言之,就算苏言半年内不来破坏他们的婚姻,她也必须得到苏言主动退出的证明才算完成了这一单,才能正式和沈云桥提离婚结束协议,否则任何一个打破就是违约。
她已经能想象出,当她出现在苏言面前时,对方会如何讽刺她。
“我主动放弃?你觉得我会吗?你让沈云桥把我所有联系方式都掐掉,我就不会主动去找他了?你还真是恶毒,把我挤掉上位,还要我心甘情愿放弃,做小三也做不到你这样的,真是牛上天了。”
如果她说:“别误会,你可以找他,但我需要你写一份主动放弃婚姻书,或者口头承认也行。”
她想最终会迎来苏言的一杯通体浇灌的冷水。无论她提出做何种交易,对方都会在心里产生抗拒心理而拒绝合作。何况她现在根本没有拿捏对方的任何把柄。
她已经失去了从这段婚姻里随时抽身的能力。除非把协议毁掉,她真正进入婚姻,然后再离婚,但沈云桥会同意撕毁协议吗?她有些迷茫了,突然觉得这像个越陷越深的漩涡。她的命运全然掌控在这两人的意志之下。
她的结局只有等。等到苏言有了新欢,等到沈云桥感到厌倦,同意终止协议。
但这怎么行?她怎能如此被动?
工作日的晚上,沈云桥回来,脱下外套,有些疲倦的伸展脖子,整个人陷在沙发里。
时露上前为他按摩颈椎。
沈云桥闭着眼睛,“说吧,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没事就不能关心一下老公?”
她听到他忽的轻笑出声,一只手握住她手腕,“那我得奖励你了。”
这气氛之下,她觉得是个开口的好时机,“我突然想到咱们那个协议的问题,你是说到过年是吧?”
“怎么了?”他闭着眼,声音听不出情绪。
“过完年不就可以终止了吗?”
他的手放了下去,“你想要离婚?苏言那边卷土重来,协议仍然失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