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建明笑着瞥向角落里的礼品盒,朝沈云桥打量一眼接着一眼,“来,喝茶。”
张凤也细致扫视起来,嘴角隐隐含笑,又问起背景家世,被时露一杆子拍掉,“你们打听人隐私做什么,人家家里还有事,马上要走的。”
“你这孩子,别这么没礼貌,人家男孩子送你回来,还带这么多东西,怎么也要留人吃晚饭......”
“现在都几点了,还吃晚饭。”
张凤作势拍打时露的手。
时露一时心烦,蹙眉看着沈云桥。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至少不会是交代他们明天结婚的事实。
时霜反倒率先问了出来:“沈医生是跟我家时露是在谈朋友?”
“不是。”他诚恳回答,“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
时露快速圆场,“是,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比恋爱关系稳固。”
张凤笑道:“我们家时露脾气有点不好,你多担待。”
“应该的。”
时建明接着问:“小伙子是本地人吗?结婚了没?”
“结了。”
时建明的笑一僵,整个客厅的气氛也跟着冷下来。
时露趁机以眼神示意,他这才看了一眼腕表,配合起了身。
“好了,别再盘问了,人家绅士送我回来,你们还问东问西的,把人搞得不好意思了。”
张凤傻乎乎的笑。人一走,她又戴上围裙,灰头土脸回了厨房,咂嘴道:“外形条件没的说,还是个医生,倒是可惜了。”
时建明在外间瞧向厨房吹胡子瞪眼:“就你上赶着讨好,这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结了婚还到处招惹,要不是我问,老二就要被你卖了。”
张凤冷笑:“说的好像你是个好东西一样,什么老二被我卖了,你讲这话有没有良心,老二都要三十了,你为她操过一天心吗?”
这种吵闹已经是家常便饭,时露不想再听,拉着时霜进了房间。
大概是被秦颂贤打过气,她最近状态好了很多,人看着静默,这个时候竟也能调侃两句。
“你说实话,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好的‘医生朋友’?”
时露知道她不信,索性坦白:“他是我客户。”
时霜愣住。
能做时露的客户,又是个结了婚的,必定不是个善茬。时霜没再追问,叹了口气,脸上恢复了以往的灰淡色调。
“后天开庭,准备好了吗?”
时霜点头:“别的我不求,孩子抚养权是最重要的。”
时露说:“我这几天配合秦律师调查了那个小三,她逃回老家被我们的人找到了,我们跟她表明来意,她会出庭作证的。”
“为什么?她怎么会突然配合?”
“我去见了常昊。”
秦颂贤即便有着深广的人脉和略显投机的手段,但毕竟是个名律,不敢明目张胆的玩心计。商场如战场,对方蒋胜利一直明里暗里盯着。这个时候的高效,还得靠时露这个喜欢讨巧的配合一把。
时露这几天没闲着,以自己为诱饵找常昊见了一面,引起了对方警惕,这是第一步。很快她便去找了他最好的哥们以重利相诱。这两人像往常一样约着喝酒,常昊以为面对时家自己防备功夫已经做到位,这时候松懈了几分,醉酒之下被套了话。录音给那小三听上一段,促使她认清这段不轨缘分的现实。
“那女的就是个山沟里的野货,玩玩可以,娶回家就算了,我爸妈不会答应的。”
时霜冷笑:“常昊把我打伤住院后,她还给我打过电话,幻想着让我把月牙抢回来,给他们的新家腾位置。”
时露对这件事的结果并不意外,仿佛这是早已能看到的结果。经她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