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是不同的。而习惯性抵抗这种情绪,让她的烦躁和厌恶更甚。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倍感疲倦。

身后有脚步声靠近,警惕心比她先认出。

苏言心情颇好的轻笑一声,“怎么,这就生气了?”

时露没吭声,在情敌面前必须默认,但又不能承认。又听苏言继续道:

“云桥有一点不好,就是念旧。男人嘛,有了新欢就容易忘掉旧爱,一旦得到新欢,又会时不时想起旧爱。从前你是旧爱,现在轮到我了。怎么样,好玩吗?”

时露笑看着她:“所以你用你的通情达理和善解人意想让他回头,你觉得可能吗?”

苏言道:“我知道很难,但万事只要心诚,总有实现的一天,你也看到了,我和他的关系,谁也抢不走。即使他身边换了一个又一个女人,他结婚再离婚,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变。我在他心里永远特殊。”

时露心口像是被人捏了一下,不轻不重,但窒闷之极。

她明白自己开始不受控制,然而面上她却还要更加鲜明又更沉稳的挑衅对方:

“他对你特殊,但他还是选择了我,而不是你。我只关心现在,我不关心以后。”

苏言笑容敛下去,“你说你明天的婚礼会顺利吗?”

时露蹙眉:“怎么,你要抢婚?”

苏言手中拿着一张面纸,在手指上来回擦拭,时露不知道她在擦拭什么,或许只是一场对她的心理施压。

只见她擦完扔去垃圾桶,说了句:“倒不至于那么无聊,但又觉得让你顺利结婚,我心里也不舒服,你说我该怎么办?”

此刻的苏言像一只徘徊等待进食的猛兽,言笑晏晏是她最后的耐心。

时露看向她:“这话你可以跟云桥讲,只要他不想跟我结婚,我不会勉强。”

苏言的笑彻底消失,她转身时沈云桥从走廊那侧走过来。

沈云桥看着两人,“怎么还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