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静坐下来。

“新 vip 的案子已经快要开始了,你打算怎么办?”

“不接了,案子有的是,我姐现在只有我了,我怕她想不开。”

她眼里有些黯然,看向舒姝,“就是对不起你,毕竟工作室是我们两个人的,不能因私废公,我后续会补上。”

“说的什么话。”舒姝坐在她对面,也抽了一罐啤酒灌起来,朝时露干杯,“你姐就是我姐,姐姐有事,怎么也要插个一肋。”

两人笑了一笑,很快又安静下来。

“你决定找郑律师推荐的那个律师吗?”

时露摇头,“我看了一下,这人名气大,实力不好说,律师费要的很高,时霜以后和孩子的日子必定不充裕,律师费再一去掉,能余多少?我想要双赢。”

“我倒是认识几个律师,这些人里资历深的有,就是没有离婚案做的好的。”

她叹息一声,说着,突然有些兴奋起来,“我想起来一个,秦颂贤在通市,这人可牛了,全国青年律师榜前十,泰君律所最年轻的合伙人,人脉广,打离婚案很拿手,几乎就是你的完美选择,但是......”

时露看向她,并不意外那句“但是”。

“他一般接大单,一般人请不动。呵呵。”

时露回她一个苦涩的笑,转而回味起这个名字来,“秦颂贤,在哪里听说过,有点耳熟。”

她蓦然想起早年沈云桥在法学院,那时候他在校篮球队,说起一位秦姓师兄,球打的好,法条背的熟,女人玩的溜。

那是彼时她从他口中听到过的唯一不正经的评价。听不出褒贬,在她听来,更像是贬损。

当时她有些不高兴,“女性是用来玩的吗?那这么说,男人也可以被玩。”

他闻言看向她,“那些标签是他们贴的,我并不赞同,赞同就是侮辱我自己。”

她不解:“你们为什么是朋友?”

他说:“人不可能拒绝所有合理条件下聚在一起时不同频的人,我和他的交往不代表物以类聚,而且他本质并不坏,你见过他就知道了。”

这话当时在时露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象。

她在网上查了一下这位秦颂贤的教育背景,心中微震。

还真对上号了。

舒姝凑过来看,“咦,本科跟咱一个学校的,有机会啊。”

时露转眸,“陌生校友的关系,能发展多大空间?”

她很快关闭页面,脑子里正在酝酿一个新计划。

很快,她眼中重新恢复生机:“我们先去找时霜厂里那个车间主任,一个好色无赖,突破点应该不少。”

舒姝有些看不下去:“你可别再牺牲色相了,那人可不是沈云桥,你能下得去嘴?况且咱客户群体一般都是中高产,男客户也是精挑细选的,虽说大多道德败坏,但起码的基本素养都有,那人是什么人,一没教养二没底线的无赖。我敢保证,离了那个厂,他踩红线的概率会飙升。可别把自己赔进去。”

时露还是没放弃,“阿德最近不是没事干吗?先让他去踩个点。”

阿德是她们长期合作的侦探之一,大事干不好,小事干不了。这事大抵能提起他三分兴致。

没两天,阿德送来了消息。

时霜工作的厂子周边多了好几个安保,日夜交替执勤,每进去一个来访者,都要进行严密的登记和监控,需要当面和被访者证明来访原因。那位车间主任最近家也不回了,吃住都在厂里,根本不出去。

舒姝分析,“常昊知道你的底细,早就做了防范,我猜大概也听了那位律师的建议,不然他再有算计,也想不到这一层。”

时霜看了一下那所谓的聊天记录,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