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球被两人脸颊夹在中间,她轻轻嘘下一口气,未知的恐惧微微蔓延。
把气球挤爆对她来说实在是件痛苦的事,不光是爆炸的尖锐声响刺痛耳膜,她也尤其害怕高声,就像父母吵架时一个盖过一个的高分贝,令她因突然受惊而恐惧。
后来又多了一起不好的体验,让她对挤爆气球这个活动尤其厌恶。
一年前为了执行客户计划,潜入一家相亲活动聚会,主持人要求男女一对双方背对背夹爆气球,结果她的搭档临时换了一位虎背熊腰的男人,那男人力气很大,一上来就将她腾空背起,迫使她整个人在他背上后仰起,她看着晃动的天花板,双臂因被拉扯而生出撕裂的痛,那种局面下,她最担心的是双臂会不会集体脱臼。
劫后余生,她几乎逃离那个男人,走到一边按揉着,却还被那位女主持端庄的训斥了一顿,“不喜欢可以,不要不尊重这位男士,保持礼貌。”
或许是几十双眼睛盯着,或许是被疼痛刺懵了,她没有上前解释。
回想至今,气球仍成为她的一小部分“阴影”,而此刻的爆球难度更大。
一双脸夹球难度太大,沈云桥手掌突然搂住她的腰,用了些力道,两人距离一下子贴近,腿根彼此紧贴,毫无章法触撞着。
她感觉到他的异样,整个身躯僵直得更厉害,又得顾及气球不能让它坠落,双手不自觉的游动,想去扶住什么,这一摸摸到他的耳廓,不自知的捏在他耳后,捏到了熟悉的那颗小小凸起的痣,突然停住。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动作停了一瞬,只几秒后又继续用力。
气球并不十分饱满,她的脸嵌入气球,不敢太用力,侧脸微微挤压着,全靠沈云桥那边的力道冲刺,她则像瘫软的蟹,抓趴在他身上,回想着那颗痣。
她那时与他接吻,最喜欢摸他耳后那颗小小的东西。那颗痣几乎只有 4A 纸小四字体的句号大小,浅褐,藏在他耳垂后最深处。
当时她笑着打趣说,这是他最性感的隐秘带。
他平静的眼中暗潮汹涌,对她说,你能吻它吗?
彼时时露羞恼的想,原来这男人只是表面装正经,实则闷骚的不得了。
19 你被他牵动得旧情复燃了
沈云桥一动,时露就开始坐不稳,不断来回的在他腿上挪回正位,而坚韧的气球怎么都难以在高压下爆炸,似乎令他开始不耐。
“发什么呆,全靠我一个人使劲?”
时露没吭声,稍稍使了点劲,这个时候她早就顾不上这个男人是否还会注意身边一对男女,是否会释放他的占有欲,是否对苏言暴露出“真心”。
他几乎将她抱得更紧密,双手捧住了她的头,正巧捂她的两耳。
身边的气球砰的一声爆炸了,她惊的身子一颤,有些慌燥感从胸腔升起,这才正经的开始发了力。
眼睛则闭得紧紧的,眉头也皱起,如临大敌的将死模样。
突然砰的一声响起,两唇因为惯性重重砸向对方,连牙齿都撞在了一起,她脑子一阵嗡鸣,晕晕乎乎的,唇齿间又痛又麻,仿佛没了知觉。
她定在那里许久。
对方也没动,唇角微微阖动了下,像是在试探痛感。他双手还捧着她的脸,掌心灼烫,一直没放下来。
她睫毛轻颤,扇扑在他皮肤上,呼吸也变得小而短促,始终没有规律,不似上次那般肆意放浪。甚至萌生了逃避的念头。
但苏言在,她霍然不敢妄动,就这般与他僵持着。彼此呼吸喷在对方鼻间,烫的惊人,她不敢看他眼睛,视线迷惘着。
不过几秒,他突然含住她的下唇,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迫使她再次与他有了唇舌交息。几乎是没有任何准备的,热烈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