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冬至……好像没有用手护过自己的腹部。
诚然,现在沈冬至的月份不大,没有到需要托着肚子走的地步,但护住腹部更像是一种带着母性下意识的行为,他记得母亲怀上阿澈以后,就经常会用手护住肚子,尤其是在有可能会碰到蹭到的情况下。
可今天整整一天,他没见沈冬至有过一次护肚子的动作。
是,沈冬至确实漏了这点,当初她强压之下选择用怀孕诈他,面对媒体时,她很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做怎么表现,就连细微处也能考虑到,但护住腹部的动作不同于暂时的演戏,只有当一个女人真正怀孕后,她才会下意识时时想着肚子里的小宝宝。
假如是平常,沈冬至或许能够顾及到,但现在敌暗我明、金杉危在旦夕,沈冬行又处于昏迷状态,她实在做不到时刻提醒自己自己是个怀孕的人,需要注意哪些细微之处。
她只有一颗心,早已经是满弦状态。
“秦琛?”沈冬至回头叫了他一声。
秦琛没有回答。
“秦琛?”沈冬至又叫了一遍。
正好这时草坪那头也传来经纪人的呼喊。
“Hey!Mr Qin!”
(秦先生!)
秦琛回过神来,他走到沈冬至身边,弯腰将她打横抱起,神色看不出异常。
“抱紧我。”
沈冬至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胸口上蹭了蹭。
*
和沈冬至一起游览完城堡,又和她吃完晚餐将她送回医院,秦琛独自回到HSK大厦。
秦家原本的庄园已经出售了,他现在和在中国那边一样,住在HSK顶层。
窗外已是灯火通明,秦琛坐在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翻看前段时间沈冬至的各种公开露面报道,从她干呕那次到最近一次被记者追到问了两三句的简短对话,逐祯暂停,一秒也没有放过。
但是没有,除了几次记者已经撞到她身上她保护自己,她从来没有护过肚子。
说起来倒不是秦琛不信任沈冬至,自从沈冬至说她怀孕,并承认那是他的孩子以后,他从来没动过要去做亲子鉴定的心思。
即使他知道,沈冬至只怀了一个月,还不到能做亲子鉴定的时间。
他相信沈冬至和他一样,既然说是他的,那一定是能肯定才会说,比如她可以确定那段时间只和他做过。
关掉电视,秦琛将遥控器丢在沙发桌一旁,他低俯身体,双手交叉合十放在腿上,呼吸加重,指节几乎发白。
*
次日上午,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亮金杉总部的标识,秦琛带人来到金杉,司机为他拉开车门,他从车后座下来,带着助理乘坐电梯上顶层。
现在他是金杉的董事,没人可以拦他。
此时沈冬至正在楼上开会,会议主题是针对金杉股价的救急方案,周希尧、盛怀宣还有谭润深都在。
周希尧盛怀宣自不用说,一个是AGT的掌权人,一个和金杉业户交融颇多,谭润深虽然不精通金融,但谭家立足实业,资金流扎实,他这次跟来就已经做好拆借资金的打算。
当然,是和谭家商量过的。
“I suggest suspension first.”
(我建议先停牌。)
周希尧率先开口。
在场的金杉高层左右低语,似乎都赞同这个做法,现在实在是跌得太狠,先停牌救急也好。
沈冬至皱眉,停牌是可以,但如果没有其他措施跟上,她担心复牌后跌得更狠。
会议室外的走廊,穿着蓝色西装的助理小跑着跟上秦琛的步伐。
“秦先生,沈董正在开会,您等等,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