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发红,转过话题道:“我们这些日还需严加堤防,依澄可的判断,摄政王定会派遣当前在荆州的军队前来救援豫章,届时恐怕仍会有苦战。”
两人正说话间,却忽间天空中密密麻麻的一团黑色的东西飘过,远看仿佛一阵焦烟,细瞧却是无数只虫子。
梁晔华勒住马,“这是?”
“是蝗虫。”萧安澈在乡野间长过几年,自然认得,他眉头骤然蹙紧,“不好了,这是冲着会稽去的,这样多只怕是要闹蝗灾了。”
果然,当清晨的阳光再一次唤醒会稽的农人们时,一只只肥大的蝗虫早已爬上了他们的庄稼,蚕食着丰硕的果实。
江澄可站在田埂上,震惊和绝望包裹住了她,这些虫子们所肆意啃食的,是她精挑细选出的种子长成的稻米,这是百姓们一年辛勤耕种的成果,更是前线赖以支撑战力的食物来源。
“快,快去收割。”江澄可愣了半晌,方才说出话来,惊呼声也惊醒了一众尚沉浸在恐惧中的农人,大家纷纷冲入了田野,抢收着稻子。
“姑娘!”琼稚喊了起来,却拦不住江澄可奔入田间的脚步。
天呐又是蝗灾,真的太绝望了
我和白老师心有灵犀
写的还不错哦!
谢谢~
19 铮铮
听闻会稽城外农田里蝗虫泛滥成灾,留守会稽的丁帆老将军也带着守军前来,帮助农人收割起庄稼。于是士兵和百姓一齐劳作在了这片水稻田里。
数以万计的蝗虫在他们身边飞来飞去,宛若一片腾起的黑雾,遮天蔽日。就在人们拼命收割着粮食之时,蝗虫扑面袭来,肆无忌惮地落在了农人身上。
江澄可甩掉覆在她手上一只两寸长的蝗虫,继续不余遗力地割起了麦子,可是收割的速度哪里比得过蝗虫吞咬的速度,仅半天时间,收获的稻子不过小小几堆,可被蝗虫祸及的粮食便有数十亩之多。
南方少有蝗虫,农人们也大多缺乏应对蝗虫的经验,他们哭嚎着,嘶喊着,却一刻不敢停下手上的活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光靠蛮力如何与天抗争?江澄可拼命从记忆里翻找着史书中蝗灾的记载,也唯想起可用家禽捕杀蝗虫这一条。
于是江澄可便号召其农人们将家中的鸭子抱来田间,让鸭子去捕食蝗虫。
鸭子哑着嗓子冲上去饱餐了一顿,挥着翅膀和虫子们缠斗在了一处。然而蝗虫终究是太多了,纵使这些鸭子个个吃得肚圆,也不过仅仅将蝗虫消灭了不足十分之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百姓们抢收了一整日,疲劳极了,却又不舍得离开农田,生怕一眼瞧不见,田间的稻米就都被蝗虫尽数吃干净。
于是大家索性就在田垄边升起了炊火,就地煮起了饭。江澄可也坐在了土地上,就连嘉宁县主梁温莹听闻了消息也匆匆赶来,在她哥哥梁晔华不在的日子里,她身为领袖的亲眷,纵使出不上什么力,至少也要和受灾的百姓们在一起。
农人们把梁温莹、江澄可和丁帆让至中间,单独为她们煮起了精米熬成的浓粥。江澄可和丁老将军累了一日,吃得甚是香甜,可梁温莹却一点也不喜欢这没味道的白粥,但百姓们盛情难却,她也只好皱着眉头,将就着喝了一满碗。
放下碗筷,转眼却瞥见江澄可手上细碎的伤口,“可姐姐,你怎么了?”梁温莹问道。
“没什么。”江澄可匆忙把手藏进了袖中,她自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一双手,耐不住农活的粗糙,被谷壳割破了数十道小小的血痕。
梁温莹看着她的可姐姐,没有再追问,她决定还是把这事同自己的哥哥说一说,给可姐姐好好请上一功。
大家一边吃饭一边唠起了家常,丁老将军说笑着讲起昔年战场上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