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心里像踹了一只小兔子,扑通扑通地跳个不止。

他们以前有过很多亲密接触,但都不及这一次,他单手撑在她头顶上,居高临下凝视她的动作来得紧张。

“你有事吗?先生。”她是这样问的。

单身男人对一个单身女人搞暧昧,不,不太好吧?

她心如擂鼓之余,终于听见他说:“搬去哪?”

秦葟没戴眼镜,鼻子似乎更高挺了,眉骨也高,这样的眉骨是亚洲人很少达到的高度,衬得他的双眸更加锐利如鹰。

他紧紧盯着她,心中也有一个声音想要撺掇她

你说你还想跟我。

我说可以。

但这种浮躁不安的情感矛盾不适合他。半晌,她没回答,他垂下手,在她腰侧往上的位置探了探,像是想知道她有没有穿内衣。

上官眼皮一跳......

她穿了。

那就不是自动送上门的诱惑。

秦葟倒退一步,眼睛瞥向一边,正颜厉色道:“不要随便跟男人进门。”

那是你叫我进来的......上官呐呐地“噢”了一声,“那我先走了,再见。”

“站住,”他已迅速从纸袋拿出信封,往她胸前的领口插去,“拿走。给你的就是你的。”

上官紧抿双唇,转身回到自个儿家里,对这个男人的所有评价都转变成了两字:无情。

在床上的时候,你把他哄高兴了,他就会短暂地宠你一下,但是,一下了床,给了钱打发,那你就别想和他攀上半毛钱的关系了。

他们已经形同陌路。

她觉得下次见到他要用敬语了。

先生,先生,这本来就是大众的称呼。但一开始,她还以为这样称呼他是亲昵的表现。

而现在呢,一句先生已经成了掩盖她心里的难过和不舍,强行表现出来的体面。

因此上官爱卿再遇秦葟,最多也只能问一句:“你有事吗?先生。”

......

周六晚上有酒会活动,上官像只拖油瓶似的被林腾带到了酒店会场。

冷餐酒会除了酒品、果盘,还有很多海鲜、BBQ、小羊扒、西式精美点心之类的好东西。

上官对于拎着裙摆到处搭讪名流的行为不感兴趣,进场以后,她自顾自地寻了一个位置坐下,取了一份外焦里嫩的剔骨小肋扒,和一碟小水果,就当在这吃个西餐了。

竹茹进场的时候,手臂勾着一位看起来很有钱的女士,女士手里还牵着一个三岁多的小男孩。小男孩长得特别俊俏,也很机灵,他好像认得上官,撒开妈妈的手就往她的位置冲来了。

这位陈女士,英文名Emily,上官在心里喊她贵妇,那这个小男孩呢,就是贵子。为什么叫他贵子而不叫小少爷、小太子之类的呢?因为他妈妈是个三。

Emily是竹茹的朋友,一朵人间富贵花。她原先是唱越剧的,后来机缘巧合下搭上了富豪陈先生,便开始了惊涛骇浪的上流社会漂流记。

而她这一漂就是十年,陈先生对她产生了真爱,也找人给她算过命。加之Emily确实有旺夫体质,于是在几年前,她就征得陈先生同意,生下了这个贵子,现在稳居“名流贵妇”的地位。

那么对于二奶的到处招摇、显摆呢,陈先生那位年老色衰的大太太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他们是夫妻创业、有共同资产,离不了婚。

所以大太太秉着“本宫不死,尔等终究是妾”的体面,现在新加坡陪儿子读高中,早就不管这些破事了。

不过话说回来,Emily的手段确实是高,就凭她那套能够牢牢绑住男人身心的经验,都可以出一本书,或者开一个课堂,专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