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将他视作洪水猛兽,避之唯恐不及!

黎猛越想越气,看向坐在下首的黎笙,语气不善:“你不是说谢景曾经收过你东西?他为何不肯见我?他到底收了没有?你是不是说谎?”

黎笙正在喝汤,闻言放下勺子。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二叔之前不是说,我没本事吗?可能我就是没事,所以才没让谢景答应帮忙。”

“反正如今您人在京中,这些事就交给您了,毕竟二叔本事大,定能把这件事办成的。”

说完,她也不管黎猛那张气得发青的脸,自顾自低头继续喝汤。

黎猛气地拍了下桌子,“你这是什么态度!”

黎笙挑眉,面不改色。

“不是这个态度还能是什么态度,若再恭敬些,怕不是又要怪我虚伪了。”

黎猛一时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狠狠盯着她看。

而黎笙不再理会他,重新舀了一勺汤放入口中,慢悠悠喝着。

见黎猛这般碰壁,黎笙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她喝完一碗汤,放下碗,“我吃好了,二叔慢用。”

说罢,起身离席。

黎猛看着她的背影,胸腔里的怒气几乎要冲破喉咙。

他一掌重重拍在桌上,瓷碗“咣啷”一声震得发出轻响,汤水溅出,滚滚流淌至桌边。

“这死丫头越来越没规矩!”

他咬牙骂道,脸色涨得发紫。

黎猛压着火气,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侍从,沉声问:“她这几日整日闲晃,究竟在做什么?”

“回二老爷,大小姐近来行踪简单,每天多在驿中歇息,闲时也就做些糕点。此外,就是偶尔与人出门吃饭。”

“吃饭?和谁?”

“是谢大人,还有温大人。”

“谢景?温子晏?”黎猛的眼角抽了抽。

这两个人他自然是知道的。

一个是当今内阁最年轻的重臣,另一个是礼部世家的公子……

“这两人不是早已拒了她吗?”他皱眉,“怎会又同她来往?”

侍从恭敬地道:“两位大人虽然与大小姐来往频繁,但一直没有出手相帮,至于其他的,小人就不知道了。”

黎猛眯起眼睛,手指缓慢敲着桌面,一下又一下。

翌日。

黎笙如往常般外出,与温子晏约在坊间一处素斋坊用膳。

而在远处不远,一道身影半隐马车的车帘后,黎猛坐在马车中,死死盯着她的背影。

黎笙进了斋坊,稍后便见她对面坐下一个身着月青长衫的青年。

两人说着话,时不时轻笑,气氛融洽。

黎猛的眼中闪过一抹亮光,立刻唤来心腹侍从。

“你去黑市一趟,买点药回来。”

说着,他又凑近了些,低语了几句。

侍从听完后脸色骤变,惊愕抬头。

“二老爷,这这不好吧,若是传出去……”

“乌黎族都快被灭族了!”黎猛一掌拍在矮几上,“你还在跟我说好不好?若不是因为黎笙不中用,早该办成的事拖到现在!我也不会出此下策!”

他喘了口气,语调一转,变得阴狠起来。

“再说了,女子婚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能为族人出力是她的福分,也是她的责任!”

他眯了眯眼,“温子晏这人守礼,若真出了点事,以他那性子,怎会不认?”

侍从面露为难,但见黎猛眼神愈发阴沉,终还是低头应下,“属下这就去。”

晚上,驿站。

黎笙不情不愿地走到厅中。

她不喜欢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