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鞋,清晨的阳光从她身后升起,照在她背上,温暖而祥和,那一刻是盈余的,那一刻就是希望本身。
鸟儿睡醒了,唧唧啾啾地唱歌,人还没醒,她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没有扯八卦的聒噪的大妈,一片静谧,这正是她想要的,因为她现在能听懂一点奉贤方言了,她们叫她小寡妇。
寡妇门前是非多,顾俊显然就是那个“是非”,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年纪大,瘾头也大,一个月就来了两次,都被她们机警地捕捉到了,第二次还是大年初一的凌晨。
过年都要来,可见多大瘾,凌晨来,一定是瞒了家里的黄脸婆,证据确凿,其罪当诛。
还有一个“是非”是刘然,因为他年纪小。
这些话换了从前必然要折磨她好些日子,但现在不同,
“做事”有一种奇妙的魔力,看着窗明几净的家,被养护得容光焕发的沙发,立柜上了油,再也不会一拉开就凄惨地吱呀哀嚎,花瓶一尘不染,娇艳的玫瑰花瓣总是霑着清晨的露水,她越来越长久地感受到平静。
后来她中午下楼洗衣服,因为她不想再委屈自己早上碰冷水,听着身后的流言蜚语,她再没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