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宋原野留了张纸条,就消失在了我身边。
纸条上写,“我出去散散心。”
自此,相识相伴十年,分离十年。
也是我独自生活的十年。
我一直留着宋原野的手机号码,向他的时候我会给他发短信,只是从未显示过已读。偶尔也会拨通,大多数时候是无人接听,可也有过被人挂断的情况。我只当时宋原野挂断了我的电话,还好,他还可以挂断我的电话。
我不是没想过找他,只是,如果他不愿意回来我身边,找他,只会给他徒增烦恼。
不过等一等而已,只要他开心,我就开心。
我不知道木棉女士是怎么接受了我的性取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了谢允周和爷爷,总归,大家都接受了这个事实。她拉着我的手,说,“去喜欢你喜欢的,别的都不重要。做母亲的,只是希望看到孩子幸福。”
我很少哭,更没怎么当着木棉女士的面哭过,但那一次,我哭了好久,好像这么多年隐忍的辛苦,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只是,宋原野他还没有回到我的身边。
不过没关系,等一等而已。
只是这一刻,我也不知道我跟宋原野的结局是如何。我站在人生三分之一的路途点,望向未来,是会幸福还是继续像从前一样,我无从得知。
但现在的我可以平静地说:我的爱情不需要翻译成异性恋版本才能被理解。尽管当我说出'他'这个代词时,空气的凝固依然会刺痛,但至少不再自我否定。那些年压抑的情感没有消失,它们变成了更敏锐的共情力对边缘者的关注,对多元的珍视。
如果注定要做一座孤岛,我也要让岛上开满他们从未见过的花。"
这通许久未曾接通的电话,传出的声音,勾起了谢珩尘封已久的回忆。
“宋原野,你,过得好吗?”
五十九 一些男性的脑回路,有时候真的不是正常人能理解的
沈枝南最近很忙,忙着工作,忙着跟谢珩进步,忙着陪木棉女士逛街,忙着和写老爷子下棋......很忙,根本没有时间再分给谢创。
谢创有苦,有苦就说。沈枝南哄着谢创,说元旦假期一定什么事情都不做,就跟谢创过二人世界,谢创这才作罢。
直至圣诞假期结束,木棉女士依依不舍,离开渝山,沈枝南这才有了喘息的时间。
刚要喘口气的沈枝南,收到了邵齐的消息。“南南!完了,我怀孕了!”沈枝南觉得回微信都是在耽误时间,直接给邵齐打了电话过去。
电话响起一声,邵齐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