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事实就是你允许他怀了?你的孩子，你和他有过一个?真的孩子。”

“我说?是意外你信么？”

“12周，跟我前后脚的意外？”李随牙齿轻咬，忽然冷笑，“跟傅朝洵你可以不戴套，跟李霁你也可以不戴，偏偏跟我，让你不戴你就死活不肯！”

傅晚森一愣，撩起眼皮：“你在李霁车里装了?窃听器？”

“也得我有机会装，”李随面无表情道，“那天你从他车里出来，口袋里的套一个?都没?少?，和上次一样。”

傅晚森：“……”

“你不觉得可笑吗？”李随眉眼泛着冷意，一错不错盯着她，“你帮傅朝洵教训傅延的方式，是用你不喜欢的暴力，你帮我报复李霁的方式，怎么就变成了?跟他上床？”

傅晚森：“……”

这不还是在使用暴力吗。

但这话她没?敢说?。

傅晚森用餐巾擦了?下嘴，轻叹口气?：“我去见傅朝洵时，他差点没?个?人样了?，我再不管他人就没?了?。”

李随身子猛地往前倾，光影逆转，他眉眼下压：“所以你现在是决意接受他了?？”

“如果接受他的示好也算接受，”傅晚森说?，“那就是接受了?吧。”

“……”李随心脏一窒，反问道：“就算你接受他，也总得有原因，既然不是因为孩子，那是什么原因让你做出这个?决定?？”

傅晚森却将脸往旁边一撇，罕见沉默了?。

“你不愿说?，那我猜，你回答是或不是。”李随问她，“因为你问心有愧？”

傅晚森：“不是。”

李随轻轻吸了?口气?，又问：“因为这也是你的报复计划之一？”

傅晚森下颌一绷：“不是。”

沉默几秒，李随问：“因为你被他抓住把柄了?？”

傅晚森：“？”

傅晚森：“不是。”

“那是因为什么？”

李随将所有他能想到的原因都猜了?一遍，得到傅晚森的全部否认后，他蹙眉，眼底尽是不解：“不是愧疚，不是报复，不是威胁，也不是孩子……”

话音一顿，他讥声道：“难不成就这两天时间里，你还真喜欢上他了?？”

最后这句不过是李随的玩笑话。

连他自己也没?有当真。

可话落的瞬间，傅晚森的表情微微一变。

餐厅暧昧的烛光下照着她出挑的眉眼和鼻梁，她瘦白?的手指也染着一圈暖黄的光，有点不自然地捻了?捻。

是那种无法辩驳的慌乱无奈。

人下意识的反应最是真实。

李随瞬间体会到，什么叫心凉了?半截。

正如傅朝洵连这个?假设都不敢有，他也以为自己对这个?问题早已知?晓确切答案。

怎么可能呢？

两天时间，就能喜欢上一个?从前讨厌的人？

“你喜欢上他了?？”李随再也维持不住冷静，猛地站起身，双手撑在餐桌上，气?息急促，瞳孔缩了?缩，“傅晚森，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如果我说?是，”傅晚森迎上他的目光，“你能理解一下我吗？”

李随太阳穴仿佛被倏然砸重了?，他脑袋重重一沉，脱口而出的话里藏着很隐晦的委屈：“那你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

“当初在红灯区那道铁门?前，我们约定?好的，我帮你报复傅家，我助你设计李霁，”他颤声道，“现在傅延就断了?只手，傅朝洵反而得偿所愿，李霁更?是将你视作他的所有物，这就是你的报复？”

眼见他情绪愈发不对，傅晚森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