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为朋友两肋插刀天经地义,但那也才两把刀,这他爹的她身上现在都被插三把刀了,一会?儿这几位要是用双手刀她还能活吗?

温西,为了救你?老婆我真的豁出命去了。

而且李随也太沉得?住气了,被这么嘲讽都还不动手。

素质太高就是这点不好。

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随便?来条狗咬她一口,把她仅剩的那一小丢丢良心吃了。

让她毫无心理负担地口吐芬芳再说?点什么让李随当场破防。

“你?别误会?她。”

突然,一道清哑的声音骤然响起。

几人循声望去,傅朝洵收回黏着傅晚森的视线,然后欲盖弥彰地晃在了李随身上,他平静地开口:“如果她真这么想你?,家宴那次就不会?直接走掉。”

傅晚森从小到大就是一个确定了目标就决不会?回头的人。

她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是旁人看不清她而已。

能让傅晚森那天妥协到那等地步,他嫉妒羡慕李随都快疯了。

“知?足吧。”傅朝洵说?。

这三个字莫名让四周都变得?安静。

傅晚森这才撩起眼皮,自回档后第一次正眼审视这条被她丢掉的蠢狗。

狗没?吃掉她的良心。

难得?聪明地选择了让别人也看到。

傅朝洵对她的视线十分敏.感,近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她在看他,心跳霎时抑制不住地炽热狂跳。

他强忍着垂眸,没?敢和她对视。

怕吓到傅晚森。

片刻后。

褚时不知?想到什么,唏嘘地嘁了声,彻底闭麦。

沈蕴朝傅晚森冷冷落下?句:“心软的毛病得?治。”然后转身走人了。

傅晚森笑了下?。

那倒未必。

不过你?沈蕴先?治治自己吧。

“先?进去。”傅朝洵攥着拳,不断深呼吸想要平复激动,却收效甚微,连手上的疮口都绷裂了,他不得?不搬出傅延为她解围,“傅将军让我带她过去认识几位长辈,再闹下?去,恐怕订婚宴都结束了。”

与此?同时,李随收到了李霁的信息,说?不来赴宴了,并?着重?提了几个人的名字,让他好好打个招呼。

这种时候确实不适合再继续从傅晚森那里求问答案。

傅朝洵说?什么知?足,不过是因为从未得?到过。

但他得?到过。

明明最开始他的负万只有他一个,他和她做过热恋情侣之间的一切,他见过她狼狈落魄,见过她野心勃勃,还见过她脆弱。

所以怎么可能甘心接受她周围出现一个又?一个呢?

不甘心。

真的不甘心。

李随睫毛颤动了下?,眉眼浸泡在冬日暗沉的天气里,阴影将他的表情覆得?模糊不清。

但他终究什么都没?再说?,像来时那样?步伐沉沉地离开了。

这本来就只是他和傅晚森两个人的事。

不该任由旁人插手。

两个锋锐的刺头走了,傅晚森暂时松了口气。

傅朝洵和褚时也要走,她将人叫住了:“傅朝洵,你?站住。”

她的语气颇有些兴师问罪的意思?。

傅朝洵背脊顿时一僵。

褚时拍拍他的肩膀,给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又?对傅晚森道:“我先?进去?”

傅晚森挥挥手。

很?快,刚才还热闹的地方只剩傅朝洵听话地站在原地,极为不安地攥紧了衣角。

能单独和傅晚森相处,哪怕只是几秒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