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的水放得太慢了。

傅晚森没有提醒谢戈冬季的浴室里是那样的冷,洗澡的时候需要打开暖气系统。

她在冷空气的侵袭下成功偃旗息鼓。

而谢戈以为那是她戴抑制手环导致的结果。

傅晚森眼睁睁看着她哥背对浴室的光站着,眼睫漆黑,不?知在想什么。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傅晚森以为可以蒙混过关了。

谢戈却突然沉而哑地开了口:“坐上去。”

傅晚森一愣:“什么?”

没等她反应过来?,谢戈轻而易举将她抱起,放在了洗漱台的大理石台面上。

随后,一件厚厚的浴袍落在她肩头。

“试试,怎么试,”谢戈问,“从?嘴唇吻到手指吗?”

即使没有信息素,她哥的存在感依然强烈到无以复加,目光犹如实质,像不?见底的浓雾将她笼罩着。

“嘴唇刚才吻过了,那就?吻手指吧。”他说。

傅晚森心想,这算什么,手指又不?是她的情/.欲开关,吻她手指的人多了去了。

下一秒。

她的特制黑色手套就?被他摘了下来?。

谢戈非常熟练地帮她拆掉每天都需要保养的义指。

无比自然而然地。

将她的两截断指含进了嘴里。

“…………”我草?!

傅晚森实在很难形容那一刹那的震撼。

她瞳孔放大,脑中?茫然,呆呆地望着吻她伤疤的谢戈,很久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清晰看见他灰色瞳孔的形状,连虹膜的纹理都一清二楚,里面蕴着些微深意。

她哥高挺的鼻尖磨在她的手背上,湿润的舌尖抵着那道像勋章一样的陈年?旧疤,他的吻疼惜万分,酥.麻感几乎蔓延至脚趾,危险预警从?被他吻过的那一点坚硬指骨,席卷过她的心脏。

片刻后。

谢戈轻轻啄她两下,感觉自己?小.腹的位置贴近一片滚烫。

他慢慢松手,掀着眼帘,追吻她的嘴唇,她又躲,被谢戈捧住脸:“你输了,愿赌服输。”

“……”

所以说。

有个太了解她的哥哥有时候也是很讨厌的。

但正?如谢戈每次说不?过她,都会对她使用信息素引诱来?终结话?题一样,她落于下风时,也常常使用撒娇无赖装无辜等方式赢得她哥的纵容。

“哥……”她由衷地夸赞,“你吻得我好舒服。”

谢戈没有谦虚:“怎么接吻,还是我教你的。”

“如果哥哥吻我别的地方,”傅晚森用一双雪亮的眼对上他的视线,温热的呼吸带着软化他的决心,“会不?会也这么舒服?”

嘴唇吻过了,手指吻过了。

别的地方代指哪里不?言而喻。

谢戈站直身?体,往后退开一点,看了她数秒,用拇指擦了擦被他亲得红肿的唇,而后目光自上而下,停留在正?被他握在手里的地方。

傅晚森看见她哥耳根处浮现起明显的潮红,呼吸慢慢地重了点,尽管他表情依旧淡漠,眼神?始终晦暗。

认真说起来?,她哥没帮她做过这样的事。

以前不?需要,现在用不?着。

所以其实她没抱希望,她也只是想让她哥知难而退。

“呃,其实我有点困了,要不?……”傅晚森有意打破尴尬的气氛。

话?未说完,她听见谢戈很低很轻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如同解除封印的咒语,沿着尾椎骨一路往上窜,像烟花一样在头顶炸开。

令她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