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伏在谢戈宽阔的背上,傅晚森倦懒地问:“我们就这样走回?去?吗?”
她嗅了嗅谢戈的气息,熟悉的味道包裹着她,让她格外安心?,脑子也跟着放松。
“不喜欢这样么?”
谢戈冷沉的嗓音自夜风中传来。
“没有不喜欢。”傅晚森摇摇头?。
她哥已经很久没背过她了。
上一次还是她犯急性?胃炎那天,她哥大半夜背着她到处找能够接待的私人诊所,好不容易买到了药,她哥喂她吃了,又因为她太不舒服,刚吃的药又给吐了出来,眼睁睁掉进了下水道里。
那是用她们好几天生活费买来的药。
似乎就因为这一件很小的事情,她哥从家破人亡那一刻开始就建立起来的心?理防线被全面击溃了。
谢戈一边红着眼睛对她说没关系,一边让她等?一等?,他再去?买。
可他哪儿来的钱买呢?
余下的生活费本来就是省吃俭用才有的。
但后来谢戈还是把药给她买来了。
傅晚森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他看起来很疲惫,什么都没说,她也没敢问。
再之后不久,她哥就去?当了雇佣兵。
傅晚森抱住他的脖子,轻声说:“哥,你背我走了这么久,很累吧?”
谢戈顿了下:“不会。”
似乎怕她喝醉了胡思乱想,他又补充道:“你对我来说不是累赘。”@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我当然知道不是,”傅晚森嘿嘿笑了笑,“我们可是相依为命的家人。”
谢戈脚步顿时?迟缓许多。
片刻后,他僵硬地嗯了声。
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很舒服,迷迷糊糊中,傅晚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家的。
谢戈帮她洗漱干净,抱着她上了床。
床垫微微凹陷,床褥被掀开。
察觉到谢戈在身旁睡下,傅晚森无意识地侧起身体,背对着她哥。
谢戈似乎因为这个动作有点生气,手臂从后面横到面前?,轻轻捧住她半张脸:“真的不能转过来吗?”
傅晚森蜷缩起身体,唔了声:“不行的……”
“为什么?”谢戈问。
“今天喝了酒,”傅晚森喃喃地说,“喝酒了不能吃抑制糖……”
谢戈触碰她的手静止了几秒,好像没那么不高兴了:“一直都在吃糖吗?”
傅晚森声音越说越小,带着明显困倦:“跟你睡在一起,肯定啊……”
谢戈唇边溢出了一声几不可闻的笑。
“今天可以不用吃。”
酒意让傅晚森强撑的思维变得越来越迟钝,她还没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便见谢戈往床边探去?,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把匕首。
很快,她在空气里嗅到了很轻微的鲜血的味道。
浆糊般的大脑驱使着傅晚森本能地向?这股气味靠近。
转过身,仰起头?。
她看见谢戈修长的颈侧被匕首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避开了重要血管,只有几丝鲜血渗出来,掺杂着强烈的信息素气味。
傅晚森眯着眼睛,盯着那道伤口,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谢戈被她这个动作逗笑了:“想咬就咬。”
他看着可爱的妹妹,忍不住开了口,带着哄的意味:“一会儿哥哥会帮你。”
这堪称默认的一句话让傅晚森的理智彻底告罄了。
谢戈的手从她腰侧搂过去?。
将人抱坐在自己?身上。
“哥哥好香……”
“太好闻了,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