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二天的易感期,不可以使?用镇定剂,不可以跟哥哥求助……傅晚森把自己?绑起来蜷在那张硬板床上?,瘦弱的一团,眼睛里燃烧着不驯服的火焰,反抗惩罚也要努力靠近他?,甚至连失去手指都无动于衷。

除了为她找来Omega暂时停止这?无休止的折磨,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是他?家破人亡后唯一活下去的理由,是从命运交缠那一刻就势必无法割舍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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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晚森受伤,谢戈比她痛苦千万倍。

“可我无法回头了。”傅晚森垂下眼睛,第一次感觉茫然,“我也有必须妥协的私心。”

不想再任由系统摆布就只能破釜沉舟接受,可如果向系统妥协的代价是失去哥哥。

对与?错的界限就变得难以分辨。

也许是连日来做卧底的精神高压导致,也许是想起了系统对她层出不穷的驯化手段,也许是失踪一年的哥哥再联系时依然和她想法相悖……

傅晚森的心情霎时无比烦躁。

“既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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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怎么对你?都没关系,”傅晚森近乎强硬地对他?提出要求,“那我要你?来我身边,看?着我,陪着我,爱着我,不管痛苦到何种地步都无条件帮我,站在我看?得见的地方,永远不离开我……你?能做到么?”

“……”

谢戈无法回答。

胸口麻木到心脏都快结冰了。

“你?看?,”傅晚森舔了下唇齿间的血液,“哥,你?也做不到。”

她笑?起来,语气轻快地补充了句:“可这?就是当哥哥的职责,不是吗?”

“……”

谢戈张了一下冰凉的嘴唇,屋内温度冷到窒息,像是今年的冬天提前降临了。

他?想起傅晚森从前就说过这话。

……

“妹妹,从哥哥身上下去。”

被易感期折磨得理智全无的傅晚森不服气地攥着他?不松手,她的力气忽然变得那么大,将他?困在那张硬木板床上?,仰头愤怒地望着他?:“可这?就是当哥哥的职责,不是吗?”

谢戈只能一遍遍抚摸她的背脊,试图抚平她的焦躁,用残存的理智告诉她:“你?需要的是Omega,不是我。”

傅晚森的眼睛里充满了戾气和防备:“哥哥就能做到的事,为什么要Omega?因为系统禁止我再向哥哥求助?求助了又?怎样,我不怕系统的惩罚。”

无论他?怎么说,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只是死死抱着他?。

像他?们曾一起相拥取暖的无数个漫长冬夜那样。

直到谢戈敏锐嗅到空气中熟悉而浓烈的血腥味,他?的背脊猝不及防变得濡湿,仿佛什么东西正?从妹妹手上?流出来。

他?连忙抓着她的手臂拢回面前,看?见她的小拇指正?在一点一点被虚无的东西切割,他?抓不住,挡不了。

鲜红的血滴在他?身上?,滴在他?错愕的眼睛里,将整片皮肤都染红了,沿着神经末梢蹿向四肢百骸,搅动着近乎无力再跳动的心脏。

而她忍着这?痛,浑然不觉,反而对他?无所谓地笑?了笑?。

他?真是一个很糟糕的哥哥。

那时谢戈万分痛苦地想。

……

思绪回笼,傅晚森的嗓音里带着刻意和恶劣,她轻哼了声:“我等你?带着答案来找我……你?找我应该比我找你?容易吧。”

谢戈偏头看?向窗户,外面是沉闷的一片黑暗。

他?低头的身影倒映在地板上?。

再次挂电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