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歌垂头丧气，点点头，这是她的职责所在，只不过她没有想到主上这么快就赶来了。

“都是我的错，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主上把我安排在娘子身边就是为了能保护娘子，及时汇报娘子的情况。”

同样是奴仆，知道奴仆的心酸，秋水自然是不会为难青歌了，她柔声道:“我只希望娘子和顾将军好好的，其余的我不管。”

姜楹没有睡多久，心中还挂念着丈夫，睡得并不安心。

睡梦中的她总感觉有一双眼睛抚摸着自己，贪婪地想要夺取她的全部，她被惊醒，一睁开眼睛对上一双缱绻深情的眸子。

她不由瞪大杏眸，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进来了。

皇帝不知何时坐在她的床边，痴痴望着她。

姜楹呼吸一窒，惊恐地左顾右盼，确保身旁没有任何人。

“阿楹不要怕，朕已经派人守在门外了。”

让姜楹害怕的是皇帝大胆和肆意妄为，这里可是顾家，不是他的皇宫，上上下下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她神色惊恐，面色苍白，说着就要起身。

皇帝心疼望着她，说:“阿楹我们好好谈一谈?”

姜楹离皇帝远远的，抬脚就要出去，听见皇帝这么说，深吸一口气，停下脚步，压低了声音，“皇上，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她不想跟皇帝纠缠得不明不白的，皇帝是要她被千万人唾弃，让她成为抛弃郎君、妄想飞上枝头不择手段的女人吗？

她真是太容易心软了，怎么就轻易想要答应皇帝了，皇帝多么的有手段啊，想要独揽大权，陷害她哥哥，还想要羞辱她，让她成为皇宫的禁脔。

她别开脸，不去看皇帝的脸色，冷漠无比。

“阿楹，我知道你愧疚顾砚宁，可愧疚不能拿你的一辈子来赔啊，封侯加爵，朕都可以给顾砚宁。”说着皇帝走上前，骨节分明的大手想要去触碰姜楹的娇脸。

姜楹察觉到皇帝的举动，迅速躲开了，白玉颜冷，眼眸浮光流动，声音带着些许的薄凉，“陛下这是做什么，妾和顾砚宁原本就是夫妻，何来愧疚一说，倒是皇帝三番五次来调拨妾与顾将军的感情，居心何在?”

“陛下，你的良心过意得去吗，妾身的郎君为你平定代王之乱，而您呢，身为君主，妄想来染指臣妻，您不觉得愧疚吗？”

“况且妾身家郎君不是一个贪恋权势之人，他不是那种要用妻子来换取前途的人，陛下，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女子的话如切冰碎玉，平静得吓人，是最彻骨的寒意，似鬼魅幽深，又似皎月清冷，让皇帝为之一颤，压抑着自己的呼吸，掩盖住内心的崩溃。

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全部崩塌，灰飞烟灭。

“阿楹，我……”他说得再多，更会引起姜楹的反感，和引来她最深刻的厌恶。

皇帝望着她那张素净绝情的小脸，说不上半分苛责的话。

“我没有要这样做，阿楹，你是用权势金钱都换不来的，都是我的错，当初我用权势逼迫你，如今我后悔了。”

姜楹反应激烈，原本一夜未眠身体虚弱，又加上没有睡多久，不免有些头昏眼花，玉手撑着桌子，强忍着突如其来的疲倦。

“陛下，您难道要妾身死在你面前，你才肯罢休吗？”姜楹在气头上，无意中说了重话。

皇帝不可思议看着姜楹。

最后所有言喻只能化作轻轻一笑，嘴角是一抹苦涩的笑，她眼底的无情，带给他的痛苦是无法言喻的。

“阿楹，你冷静冷静，朕……改天再来看你。”他长睫如鸦羽，遮住了所有汹涌的情绪。

“不用了，陛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