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皇帝看见青歌在她耳边说话,她终于肯抬眼去瞧皇帝一眼,四目相对,姜楹清透的眼睛就这么撞进一双痴缠眷恋的眸子,她适当离席。
不久皇帝也找借口离开。
没有人知道皇帝和顾夫人有私情,也没有人注意到顾夫人翩然离席。
姜楹入偏殿,不久就是一身玄衣的皇帝就来了,皇帝的华服都是深色,他穿深色格外好看格外的霸气侧漏,深色代表至高无上的皇权。
他牵住姜楹的手,忽略姜楹的不快,温热的大手包裹着微凉的小手。
姜楹想要抽出来不得,也只能任由皇帝握着。
她抬头,开口问道:“陛下唤妾身前来是有什么事吗?”
两人也有一段日子不见了,皇帝思念得紧,又不敢贸然上前拥抱,生怕惊扰了她,以免得她要逃离。
他含着期待的希翼望着她,伸手讨要生辰礼。
姜楹啊的一声,作苦恼状,眨着无辜的眼睛,眼神中是茫然无措。
皇帝望着她清澈的美目,不免感到一丝苦涩,也只能故作玩笑地说道:“忘记了也好,等到来日再补上就行。”
他依旧扯着一抹勉强的微笑,不让姜楹看出来,眼底的失落却怎么也压抑不住,一种难以言喻的痛苦蔓延上心头,扶着桌子的手渐渐发白,他避开姜楹的目光,望着漆黑的窗外,原本他无比期待晚宴,如今看来真是一个笑话。
他几次三番眼眶泛红,瞧着姜楹,一种无力感瞬间席卷全身,只是告诫自己千万不要乱想,起码能见到阿楹就可以了。
姜楹确实是忘记了,也是她不放在心上的原因,家中又忙着准备给丈夫御寒的衣物,忙来忙去也就是忘记了。
如今瞧见皇帝这般失落的模样,姜楹咬唇望着他,心中的愧疚翻江倒海,一双无情的大手肆意无情的揉捏着她,让她无法呼吸。
她刚要开口道歉,皇帝仿佛看出她的心思,让她不要道歉,他们之间不用这么疏离客气。
他将人拥抱入怀中,只是静静拥着她,像是要溺水的人努力汲取她身上的气息,压制住快要倾泻的情绪,等下还回到宴会上,他是皇帝,不能失态。
“不说这些伤心事了,今日是朕的生辰,阿楹就好好陪陪朕,当朕也享受一会寿星的乐趣。”
姜楹没有抗拒,闻着男人身上冷冽的香气,让人想到北山上的孤傲梅花香气,她不知道该做何反应,理智告诉她,她应该推开皇帝,身体不受控制的僵住,怎么也推不开皇帝。
他身上披着狐裘,本身就生得高大威武,娇小的人被禁锢在他的怀里动弹不得,要将所有寒冷都隔绝在外,远远看去就好像只看见皇帝一人。
他贴着她的发,修长的大手覆盖住她的细腰,眼中满是疲惫,一直沉默着,好似要将所有都隔离开来,只愿静静享受着片刻的温暖与柔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皇帝才放开她,柔声问她有什么愿望。
姜楹满是不解,今日又不是她过生辰,怎么莫名来问她要什么愿望。
皇帝摸着她的脸颊,亲昵柔情拨动她因为拥抱得弄乱的头发,眼眸点点星光,是无奈而纵容,没了方才的失落,只是笑着望着她,嗓音带着一些慵懒。
“不要吗,姜娘子,错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朕允你一个心愿,记住不要说那些令人伤心的话。”
姜楹呆呆望着皇帝,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
他大可以来追究她的罪责,也可以生气,迁怒于她,而不是一如既往这般对她好,姜楹有些无力,面对皇帝的温柔以待,她好像真的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姜楹觉得自己快要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