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陛下,我承受不起您的爱意。”姜楹伸手去抚摸皇帝英俊的脸庞,看到他又些许的白发,也知道他被欺骗的这几年并不好过。
可惜她并不后悔,“一切都不关其他人,都是我的错,若是陛下要问责,那么我就以死谢罪。”
皇帝死死握着姜楹的腰,不给她挣扎的机会,手臂如铁箍一般,不肯轻易放手,生怕她再次不见,“不可能,姜楹!”
“陛下,您是恨我的,我有时候在想,若是没有了我,是不是一切都会好起来,您可以安心的喜欢谁就喜欢谁,顾砚宁也不会因为我被贬,顾家和姜家也不会受到我的牵连。”
皇帝眼光翕动,敛眉说道:“阿楹,你胡说什么!”
姜楹的肩膀颤抖着,眼泪在摇摇欲坠,皎洁的肌肤看不到一点柔情,全都是悲伤。
“我没有胡说,真的!陛下!”
“闭嘴!不要再说了!”皇帝怒吼道,他把脸埋进她的颈窝,贪婪地感受她的体温,眼睛紧闭着,不顾她的挣扎,死死抱着怀中的人,只有这样才能填补所有的不安和恐惧。
她要挣脱他的怀抱,似乎使出全部的力气,要挣脱皇帝的怀抱,她不想让他碰。
奈何皇帝死死桎梏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一滴,一滴的泪珠滑落。
泪水浸湿了皇帝的衣衫,那么炽热,他的心像是有密密麻麻的针插进去一般,痛感遍布全身,他好像能感受到阿楹的痛苦了。
姜楹哭累了,倒在皇帝的怀里,皇帝小心翼翼抱着怀里的人,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抱起姜楹放到床榻休息,又给她盖好被子,命令太医来诊脉看看姜楹身体有无大恙。
等确认姜楹并无大碍之后,他望着姜楹的睡颜,那哭红的眼睛,牵扯着他的心,想要触碰却不敢,眼底是化不开的迷雾。
姜楹依旧不肯用膳,只有皇帝威胁她,她才勉强吃一点,周而复始,这样身子根本熬不住的。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刻弄死顾砚宁还有那个孽种,但他也知道小典是姜楹的命,如果小典真的被他杀死了,那么姜楹也会跟随小典而去。
皇帝扶额,脑子一阵疼痛,压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吴如海知道这几日皇帝心情不好,便让身边的宫人都小心伺候着,身边的宫人也是小心翼翼,低声细语伺候着。
生怕哪里引起皇帝的不快。
宫人打扫的时候,不小心弄掉的桌子上的典籍,皇帝冰冷的目光投过去,宫人被吓得一哆嗦,直接跪下来,哭着喊着说陛下饶命。
皇帝愣住了,自己还没有说什么,他们为什么这么害怕,难道他真的是暴君。
握紧的手再次放开,他不解地说:“你们就这么害怕朕?”
所有人都畏惧皇帝,包括阿楹也是如此。
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他缓缓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却怎么也无法缓解内心的冰冷。
他无奈挥挥手,“没事,你们先下去吧。”
那小宫人手忙脚乱赶紧收拾东西,恨不得脚下抹油逃走。
吴如海赶忙走到宫人面前,呵斥宫人,以为是宫人又惹到陛下了。
正当他提醒宫人注意一点,秋水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
“秋水!”
吴如海又瞥见秋水牵着小典,大惊失色,“你这是做什么,别把这个小娘子带到陛下面前,你是生怕刺激不到陛下吗?”
吴如海尽量压低声音,生怕被殿内的皇帝听到。
秋水哀求道:“吴公公,奴婢有自己的打算,求您通融。”
“这......”吴如海害怕到时候陛下生气连累自己,可秋水却铁了心,不肯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