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意思是埋怨他了,皇帝笑了笑,倒也不生气,揉着姜楹细腻的手,对姜楹说道:“都是朕的错,都是朕的错。”
接着命人来收拾东西,姜楹不满地皱了眉头,嘴角紧绷,对皇帝说:“还没有绣好呢。”
“明天再绣,今晚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呢。”
姜楹双颊染上绯红,望着皇上暧昧不明的眼睛,就知道他又在想着什么了。
说起来,两人也有十天半个月没有欢好。
月色如水,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室内,洒在女郎纤细柔嫩的脊背,及腰长发披在脑后,她眼神是格外的清冷,轻咬下唇,修长如竹的手指滑过他紧实的胸膛。
皇帝握着姜楹的柳腰,眼神闪烁着名为情欲的微光,牙齿轻轻咬开脖子上红色系带,他呼吸一沉,比夜色还要浓郁的眸子,不放过一丝一毫角落,雪白胴体在皎洁月光之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他如同最虔诚的朝圣者,膜拜他的神女。
轻纱帐,未曾起风,却晃动不已。
轰动一声闷雷,伴随而来的是瓢泼大雨,好像天空撕裂了一个口子,顷刻间整个皇宫都在风雨飘摇中。
好在是炎炎夏日,得了几分清凉。
一只素手推开窗户,接着就看到那双手无力支撑着窗台,而那双手的主人早就迷离。
微凉的雨滴飘进来,姜楹得到了一丝清醒,但还是被拖入了漩涡之中。
身后是火热坚硬的胸膛,桎梏着她,不让她逃离。
姜楹几次脱手,再次被捞起来,身后男人轻吻她的脖子,拉着她一起沉沦。
山茶花无力承受着暴风雨的打击,雨滴越来越大,花蕊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早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只想着在猛烈一些。
最后一声雷响,是白浆般的闪电,密林丛中沾染点点。
……
顾雪芝大婚那天,姜楹特地起的早早的,想要去给顾雪芝梳妆描眉。
皇帝心中还是担心,只派了青歌陪同姜楹前去,不让秋水去,因为他知道秋水从小伺候姜楹,必然是向着姜楹的,若是出什么事情,秋水必然会选择帮忙隐瞒,于是才让青歌陪同。
害怕到时人多杂乱,又吩咐了几个侍卫前往陪同,不要让其他人接近姜楹,尤其是那个人。
他心中还是介怀的,即使顾砚宁已经和姜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皇帝还是介意与顾砚宁这个前夫。
死灰复燃这个道理,他并不是不知道。
姜楹告别皇帝时做出小心翼翼的模样,她猜到皇帝的心思,她何尝不知道皇帝是害怕她见到顾砚宁呢?她也听说过了顾砚宁为了顾雪芝的婚事,快马加鞭赶来京城。
不过到时候……碰不碰上倒是另一说。
若是能碰到,远远地瞧上一面就好了。
顾家早就是挂满了红色绸缎,树枝上、窗户上也都挂满了红绸,张灯结彩,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喜婆领着姜楹来到顾雪芝的房间,看到顾雪芝正在梳妆描眉,她眉眼恹恹,似乎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说什么,见到姜楹来,高兴的朝她招招手。
“嫂嫂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了好久了。”她终于得到一丝笑意,伸手牵住姜楹的手。
她还是习惯叫姜楹嫂嫂
姜楹也没有反驳什么,点了点头,含笑看着她说:“恭喜你,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
要命令青歌将贺礼送上来。
顾雪芝看了看一旁的喜婆和之后的丫鬟,叹了一口气。
姜楹知道她在叹气什么,大概她也不想嫁人吧,于是找了借口支开所有的人,两人要说些体己话。
“你不愿意嫁给他吗?”姜楹急切地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