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觉得顾砚宁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着顾砚宁坚定的模样,忽而想到姜楹冷漠的样子,怎么感觉自己是破坏牛郎织女的恶人,顿时生了一团幽幽怒火,却没处发泄。
他自然是不会允许顾砚宁去见阿楹,阿楹现在的情绪还不稳定呢,万一再受刺激了怎么办?
皇帝气场强悍逼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人家的正牌郎君呢,“阿楹不愿意见你,朕说也是一样。”
话音刚落,就见一单薄倩影闯了进来。
“娘子!”伴随着青歌一声惊呼。
只见姜楹扑倒顾砚宁怀里,她连鞋子都没有穿,白花花的脚就这样赤裸出现。
顾砚宁看见姜楹双眼蓄满水,秀气的眉头皱着,怎么也挡不住其中的憔悴,仿佛一阵清风就能将人吹倒,他心一惊,“阿楹,你没事吧。”
姜楹摇头,双唇一上一下,认真看顾砚宁,“郎君,你是不是嫌弃我,要同我和离?”
顾砚宁摇头,苦笑说:“只要你不说和离,我是不会抛弃你的。”
真是郎情妾意,看得人两眼泪汪汪,听者伤心,闻着流泪。
皇帝简直要被气笑了,扯起一抹毛骨悚然的笑容,眼神死死盯着姜楹,尽是疯狂与狠厉,吩咐道:“青歌,把你家娘子扶回去。”
这是男人间的事情,阿楹不应该在这里,论身份地位容貌,他那点比不上顾砚宁呢。
都是顾砚宁占了他的位置,他才是阿楹的郎君。
他的声音格外冰冷刺耳,让人脊背发冷,似要一寸一寸侵蚀姜楹的全部,把她拖入黑暗之中。
姜楹缩进顾砚宁身后,握着顾砚宁的手,怯生生地回答,眼神中全是害怕,“我不要,郎君,你带我回家吧,我不要留在这里。”
看得皇帝心一阵绞痛,上前欲抓住姜楹。
顾砚宁将人护在身后,对皇帝说道:“陛下,臣可以带内人回去了吗?”
皇帝凝望着姜楹,沉默半晌,突然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带着几分森森的威胁,他如鸷鹰的眸子尽是病态和恶劣,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气定神闲同他们说清楚。
他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原来自己在阿楹眼中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他再一次询问姜楹,“阿楹,留在朕身边还是和他回去?”
“我要回去。”
......
一辆青铜马车缓缓驶出皇宫,车内的夫妻两人一言不发。
姜楹以为顾砚宁是介意自己和皇帝发生过的那些事情,哪个男子会如此大度呢,而且还被撞见了那种不堪的是事情,她对顾砚宁说:“郎君,若是你要和离,我同意,你不用在意我的。”
顾砚宁抚摸着妻子的脸蛋,似乎有千言万语,柔情似月华笼罩,“傻瓜,我岂是这种小气的人,我知道是他逼迫你的,阿楹这不怪你。”
他紧紧握着妻子的手,小心翼翼将人揽入怀中,抚摸她的后背,“不要担心,有我在呢,没人会把你抢走。”
“头上的伤口还痛吗?”顾砚宁关切道。
姜楹摇摇头,“不痛了。”
“下次别这么做了,别伤害自己的身体。”
姜楹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闭上眼睛,正好安神时,脑子蓦然想起皇帝最后那句话,“阿楹,你以为你真的逃得了吗?”
她猛地张开眼睛,心绪不宁,又摇摇头。
大概是满盘皆输,皇帝才会说出这种话来,姜楹努力把皇帝在脑海中扫去,他最多不过是吓唬她而已。
如今他们三人也把话说开了,没有人再可以威胁她了,从前皇帝总是用公开他们的私情来威胁姜楹,如今郎君知道了,却依旧选择不离不弃。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