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爱你。”阮月安靠过去,贴了贴他的脸。
碎发蹭在脸颊上,有点痒。裴邵伸手握住她的一缕头发,声音很轻,仿若只是自问。
“你真的爱我吗?”
阮月安退开一段距离,很认真地看着他,“我当然真的爱你!我爱你!但是这跟我们结不结婚没有必要关系啊,我不会因为我们结婚而变得更爱你,也不会因为我们不结婚而不爱你!我对你的感情、对你爱或是不爱,都是因为你这个人,而不是因为结婚不结婚的这样一段关系。”
指尖的发丝抽开,裴邵轻轻捏了捏指腹,“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他也能理解阮月安所说的话。因为曾经的他也跟阮月安一样,以为他爱阮月安这就够了。他们在一起,不需要任何一种关系绑缚,就是单纯的在一起。但是他现在会去想,他想要跟阮月安结婚。因为他也同样的爱阮月安,他渴望能有一个把他们绑缚在一起的关系,他渴望把这段关系定性。
或者说得更明白一点,他现在十分渴望像结婚这样的一个名义,来确定阮月安依然爱他,来打散他心中的那些不安和不确定。
“裴邵……”
绿灯亮起,跟在后头的车按起喇叭。
在断断续续的喇叭声中,裴邵抬起头,看着她,“月安……”
“我们结束跟蒋绎的关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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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昨天下了一天的雨,今天的天空变得万里无云。
只是盛夏已过,午后的太阳不复往月毒辣。
蒋绎坐在大堂左侧的落地玻璃前,偌大的休闲区只有他一个人。
沙发前的矮茶几上摆着一盘糖果,三种类,摆放得很漂亮。美中不足的是,左上角不知道是谁拿的时候不小心碰乱了,还有一颗落到了桌子上。
在蒋绎犹豫要不要把那颗糖果放回去时,窗外响起一阵声音,他侧目看了过去。
巨大的落地玻璃外站着两个正在修整绿植的工人,数片棕榈叶被剪下,应声落在地上。枯黄的针叶与地面相撞,掉了不少下来。
大堂里的空调开得太足了,他握了握拳,指尖冰凉。
坐在服务台里的接待挂掉电话,扫视休闲区时认出蒋绎,端着一个纸杯过来,把接好的温水放到他面前的茶几上,问他需不需要给里面打个电话。
“不用了,我跟他约了时间,是我来早了。”
这个他指的是裴邵。
昨晚裴邵给他发了消息,约他今天出来吃个饭。
接待露出标准的笑容,点点头,说了句有需要您再叫我,然后就坐了回去。
窗外的矮棕榈被修剪得差不多了,工人弯腰捡起脚边的水管,握着喷头避开粗硬的针叶开始浇水。水流很小,那人捏着软管回头看了看,发现了身后软管打结的部分。
同伴笑着跟他说了句什么,隔着一段距离和一扇玻璃,蒋绎听不太清。只看到那人的同伴放下了手中里的工具,躬身去解开那块打结的水管。
几个穿着套装的男男女女从工人身后经过,他们交谈着,从旋转门走了进来。皮鞋鞋跟与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传过来,蒋绎抬眸看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并没有特意给约定做安排,只是今天公司的事出奇的少。他在办公室里坐了半个小时,索性就直接过来等了。
昨晚接电话的时候,他以为裴邵是叫他回家跟裴叔邵姨一块吃个饭,电话里还说了一句要带点东西回去。裴邵问他带什么东西,他说是邵姨爱吃的点心。前两天公司有同事出差回来,带回来不少伴手礼。
裴邵笑着,说,“那我们吃完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