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了动手指,还未开口,蒋绎已经慢慢松开了她的手,声音很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阮月安没说话,她握着伞立在身前,脚尖抵着伞,低头盯着脚尖看了一会,忽然问他,“裴邵说你发烧好几天了?”
蒋绎嗯了一声,拿起搁在一边的牛奶搁在膝盖上,用打着针的左手扶着,想要把吸管撕下来。但左手太久没动,又凉又无力,牛奶从膝盖上滑下来,落到腿上。
阮月安看着牛奶从他膝盖上滑下去,在他握起牛奶想要再次放到膝盖上时,伸手从他手中抽走牛奶,撕下吸管插好递给他。摸了摸被他搁进袋子里的包子,“袋子里还有三明治跟面包,包子凉了就别吃了。”
牛奶还温热着,蒋绎捏着纸盒低头咬住吸管,抬着眼皮看她,没说话。
阮月安垂眼与他对视。这个的视角的蒋绎倒是少见,或许是因为发热,他的脸颊上泛起一片淡淡的红。她抿抿唇,又问了一遍,“怎么发烧了。”
“淋了雨。”蒋绎喝光了牛奶,捏着空掉的纸盒看了一会。然后抬起头看她,声音沙沙的,很轻,“回去拿伞的时候淋了雨。”
阮月安看着他,沉默了一会,问他,“你是在示弱吗?”
蒋绎也沉默了一会,轻声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