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们聊了一会。从家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他站在自家院中,抬头看了看院外墙边的树。昏黄的灯光照在树冠上,给深绿色的树冠蒙上一层薄薄的金光。
他立在院中,看着那片淡淡的光芒想了一会,转身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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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邵没有去公司,他去了自己的公寓。
早些年买的公寓,本来是图上班方便买的,但是也没怎么住过,站在电梯里找钥匙就找了半天。
电梯门打开,他刚好找到钥匙。捏着钥匙抬起头,一条腿才迈出来,他看到了靠在墙边的阮月安。
阮月安看到他,很局促似的,不安地挪了挪脚,但却没开口说话。
她没说话,裴邵也没有开口。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裴邵只顿了一下,挪开眼,看不到她一样,握着钥匙开门。
门锁打开,他拔出钥匙进门。阮月安跟在他身后,他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由她进来。
阮月安看着他换鞋进客厅,跟在他身后换鞋,叫了他一声,“裴邵……”
她的声音很轻,是裴邵从没听过的语气。同一句话,却不同于往日的任何一种声线,是一种带着试探与讨好的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