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一时静下来。
时寸瑾从不缺耐心,但由于他今天的工作真的非常,非常,非常多,还全都是一不小心处理就会影响社会的重要工作,他只安静等阿努什卡五分钟,就开始问原因。
“看来外面的工作真的很紧张。”时寸瑾说,“我感受到了一点冷暴力。”
“什么暴力?”一动不动的金脑袋瞬间抬起和爱侣对视。
阿努什卡眉头深皱,暂停消极,严肃:“谁给你的?告诉我名字。”
“……”时寸瑾反应过来,冷暴力属于情感类衍生出的情绪形容词,恰巧,虫族社会对此方面大缺特缺。时寸瑾笑了一声,完全没搞清楚情况就要帮他找场子的阿努什卡。
好可怕的帮亲不帮理。
时寸瑾清了一下嗓子,相当严谨地说:“有时候,刻意保持沉默,以沉默做回答也是一种暴力行径,这种暴力不伤身,但非常伤心。正要预谋伤害我的凶手,是一位叫阿努什卡?卡许的中将?或者上将?哦,我说不好,因为那位将军已经独立成区,军制称呼在内部系统里变成了总指挥官,我亲爱的少将,你能去帮我找他的麻烦吗?”
“……”阿努什卡发动嘴唇线消失术,他紧紧抿起唇,但还是硬邦邦地哼鸣出一声短促的喉音回应:“……嗯,可以。”
时寸瑾弯了弯眼睛。
阿努什卡盯着时寸瑾,他那张浓颜系的俊脸一旦绷起来,眉峰凌厉,眼皮形深,深长的赤金睫毛又卷又浓,近乎双倍强调那双异瞳的阴冷,挺直的鼻梁下是一双天生薄情的唇,哪怕没恶意都会布满攻击性。阿努什卡的眼神一顿一顿下滑,从时寸瑾弯起来的眼滤到时寸瑾轻挑起的唇。
阴沉凶恶的极东总长沉默几秒,生疏地配合爱侣的玩笑。“好。你想怎么折磨他?”
“直接用私刑还是走常规法律?如果你不想被罪案溯源,我们还可以用点脏手段,我认识卡许总指挥的副官团,里面有几个副官欠我很大的人情,我也知道那群副官的家族星和亲虫阁下的具体位置,我可以借势拿到那个总指挥官的日程表,你想让那个总指挥官在哪里出丑?你只要选,剩下的我会处理好,一场当众刺杀,一场利用基因靶向毒素弹的远程狙击,或者暗杀来折损他的统治力和能力,让他的军团质疑…”“停。”
时寸瑾打住。
哪有人真的在认真思考怎么自断一臂??
时寸瑾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捧场伴侣的认真:“这听上去已经像一个完整的计划了?”
阿努什卡板着脸,“嗯。军团内部的晋升制度已经是下克上,我在漫游者服役的时候,不止打下过一个同级教官。转到第一军也有不少校级兵申请挑战我,试图踩我上位。这些我都经历过了,只不过他们都没成功。”
阿努什卡顿了顿,又说:“我有很丰富的篡位经验,你要是想折磨那个总指挥官,我能做到。”
时寸瑾抬起脸,用鼻尖碰了碰阿努什卡的鼻子,“开玩笑的。”
阿努什卡又用那种令人不安的阴沉冰冷眼神凝视了时寸瑾一会,随后闭眼,低头去吻时寸瑾的唇。一下又一下地压撞时寸瑾的嘴,吮出多声响亮的水渍啵啵音。
阿努什卡的吻重得撞到时寸瑾的牙齿,让时寸瑾感到些疼。他稍微侧脸回避,阿努什卡就顺着他的脸亲到颈上,一个重吻一个印,最后一口咬在时寸瑾颈侧的荷尔蒙腺体处。
阿努什卡用牙齿叼着时寸瑾薄薄的颈侧,齿关一合,捻着那层薄嫩的皮肉含起来,放到嘴里吮,重重的,像是渴极了,想要捻穿那层皮肉,饮食皮肉下的血。
阿努什卡一字一顿地说:“没有开玩笑,你已经折磨到我了。”
时寸瑾嘶了一声,并没有因为动脉那一块皮肤被反复□□而生气,温和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