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识体。
时寸瑾退出,心绪一跳,意识立刻扎进漂在光河上其他记忆碎片。
新的一段记忆的开幕十分模糊,像一场不停跳帧的老电影。
时寸瑾花了点时间才读明白这片记忆的前半段:1960年3月起,戈贝利尔开始与贝林内部其他分支竞争者内斗,每一帧模糊记忆都有鲜血,有年轻的分家贝林下跪,有的发出痛苦的诅咒,咒骂戈贝利尔的成功,诅咒戈贝利尔的手段。有的败服戈贝利尔,送上名下股份与科技成果,成为戈贝利尔的旗。其中当然也有戈贝利尔错失一招,被其他派系咬下大利益,毒杀致残进医疗城的劣势片段。
即使时寸瑾只断断续续读到一些景象,也仍为记忆内容反感。尤其,时寸瑾头脑与思维清明灵活,哪怕心理产生抵触,还是从这段模糊掉帧的记忆里读明白了贝林系的胜败概念:
竞争家主位失败的贝林虫族,不论他生前多么厉害,做出过多伟大的医疗成果与科技,为家族一年赚xxxx亿金卢,只要他失败,不管这位败者死没死,败者都不再配拥有这些亮眼成绩的署名。原本属于败者的所有科技成果,都会成为胜者的“研究”出来的成果,挂上胜利者的名字。如果败者仍活着,他的后续一生的科研成果都不能再署自己的名,只能为胜者当牛做马,上供智慧与心血。
如果说军团虫族的胜败只看物理生死,胜者活,败者生物死亡。那么首都盟贝林系的胜败,就是胜者活,败者生物死亡;或,胜者活,败者的灵魂、才能、思维都将成为胜者保养自己伟大桂冠的养分。
时寸瑾读得反胃,加快读取血腥群殴继承战记忆的速度,又了解到一段:1960年3月-10月,贝林家族在7个月内,连续出具294位贝林虫族的讣告。
这些死亡的贝林全在壮年盛期,是竞争贝林家主位的分家血;294位贝林死法各有不同,大部分是贝林系常见的暗杀手段,小部分的贝林血,死在黑洞航道意外中。因为贝林内部在竞斗继承权,这些讣告从未被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