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臭, 多种恶心味道混杂, 又被厚实的泥土压实,令我反胃,尤其我嘴里的血腥味重得要命,但我吐不出来,我昏迷两天,又受过出血重伤,自愈力已经抽空所有身体能量,胃里空荡荡的。
我恍神了一会,
避难所的碎建筑七零八落地在泥土里撑出不算地道的狭窄隧道,当时贝利斯只能卧在地上…我也说不好,总之,他搂着我卧在建筑碎块撑出的狭窄隧道里,一点点用手肘作支撑,往前移动。
当时我的感受就是,挤,热,臭,空气不流通。地表海啸前,我们都及时戴上了微型氧气罩,小小一片纳米科技贴,固定在口腔内壁,存氧量只能维持72小时,也就是三天,我的那一片微型氧气罩的含氧已经要见底了。
在那种漆黑难忍的糟糕情况里,我精神恍惚,自然说出了傻话。
我问,“地狱?”
贝利斯笑了一声,我都不明白当时他从哪儿接了精力,那声笑竟然和我平时在实验室里听得没差。
贝利斯说,“是的,我们在地狱边境散步呢,刚刚走过焚烧的冥河,现在正在观赏第七层的梦魇神的盛典,漆黑是盛典特点,宴会歌舞很无聊,你可以再睡一会,等我们到了冥后珀耳塞福涅的花园,我再叫你。”
是的。
贝利斯当时又是一阵胡扯,他并不想我马上知道我们当时的处境。
毕竟…[笔者记录:阁下又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