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告诉自己，菲特在说谎，菲特是赌的！但，菲特说了13。

菲特知道他手里有13艘超级舰的指挥权。

弗兰得意的表情像融化的蜡，一点点儿从脸上下滴，流至下巴又化为一滴滴冷汗。

菲特为什么会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简宁和黄蜂总长才知道的秘密？

弗兰的智脑环还在跳消息。

菲特：[你的手段让我感觉无聊，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更高明的手法。]

菲特：[结果你只是任由这些顶级战力藏在黄蜂粗俗野蛮又狂妄血腥的大屠碾中，你把棋盘弄脏了，简宁。]

“我没有。”弗兰?简宁突然出声，对着智脑怔怔地说：“我没有下屠杀的命令。”

“我甚至…”弗兰猛地吞掉后半截话，回过神，感到手心黏腻一片，他低头看，冷汗湿得智脑环变滑。

菲特：[我就在这13个星球里，来找我。在日落前决定好搜捕哪个星球，别拖太久，你前面的表现得非常糟糕。]

异教徒：【……】

异教徒：【我不会相信这句话。】

异教徒：【你在误导我，限定13个星球还谈及时差，那13个星球上不可能会有你，你的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异教徒：【领袖舰这种话你也真敢说，13艘，哈。你目无军法，简宁可不是。】

菲特：[是吗。:D]

菲特：[我猜，你手边现在应该有三个智脑。

一个是断网模式，负责下指令的单向智脑。

一个是无插卡的接收黄蜂反馈消息的接收智脑。

一个是你现在和我聊天用的智脑。]

菲特：[现在，看你专门接收黄蜂的无插卡智脑。]

弗兰头没有动，浑身都是僵的。

那个被拔掉芯卡的智脑环震了一下，弗兰?简宁的心也重重跳了一下。

无插卡智脑屏跳出一个消息气泡：[公共邮箱：嗨:D。]

…

弗兰的身体开始发冷，手指轻颤，一个可怕的想法蛇游进他的脑子，嘶嘶嘲笑。

异教徒：【帮你干活的不是黑客。】

异教徒：【…你手里有首都盟科技城的AI分机，是吗？】

弗兰直盯消息栏。

他已经预防成这样了，世界上除了科技城工作虫夸夸其谈的超级AI，不会再有黑客能在简宁的网络里来去自如。

但是，怎么可能呢？

首都盟科技城的AI只启动过一次就被拆解，许多重要部件早已销毁，科技城到现在都复刻不出一代AI使用的主板。

那就是个浪费税金的废物机械。

新气泡跳出。

菲特：[AI分机这种话你也真敢说，哈。你目无法律，我可不是。]

…

弗兰?简宁感到一股切实的恐惧，明白过来：菲特突然提出13艘超级舰，不是因为我的命令杀了他的兄弟。

弗兰又开始咬手指了。

菲特一直在等我出牌，发现我选了一个很糟糕的方式，所以他烦了。

他的时间很贵，所以他给了我一巴掌，再次把选定区控制在13之内。

但是选定区以后，这十三区日夜颠倒，日落可能是另6个星球，也可能是另7个星球。

菲特掐住简宁家族深藏的秘密，仍然不满，他还要我继续再选。

…

弗兰?简宁在菲特身上感到比雌父还要可怕的“模糊概念”。

菲特生气了？仿佛没有，菲特特地选了13个星球告知，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

菲特没生气吗？也不！

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