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听到米兰放松的笑意,但我并不感到高兴。
当一个虫舍去所有世间负担,将要进入一个永生快乐的地方,他们就会发出这种声音,我在战场送走过太多战死的战友,我听过太多次了。
就是从这天起,我不再认为战死星海,拥抱死亡是什么值得放松和荣耀的事情。
米兰的离去扭曲了我对死亡的态度。
死亡站在米兰的床边,米兰变得慷慨起来,他反问我:“这就是你想问我的最后问题?”
那我又能问什么?
我又敢问什么?
乔什科是我们之间无法抹去的可怕裂隙,我站在他的影子里,他的鬼魂生在我的躯体上,他仿佛不曾离去。
这些年我与黑塔保持距离,正是这个原因。我多怕听到有谁这样说:每次看到约书亚站在米兰阁下身后,我恍惚错眼一瞧,还以为乔什科没走。
我越是迷恋他,越是不敢在现实里见他。
一旦光明正大地站在米兰身边,我连名字都会被鬼影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