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兔子大小的耗子从连翘脚边窜过,她才?回神?,又吓得跳脚,整个人吊在了陆无咎身上。

“有耗子!”

陆无咎单手托着她的腰将人抱起?,再环视四周,只觉得荒谬。

只见这山神?庙里杂乱不?堪,头顶到?处是蛛网,地上全是干草,山神?的雕像也早已斑驳破损,唯一的一张桌子和一张竹床上还满是灰尘,角落里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听?起?来像是鼠类或者是爬蛇。

换做从前,他连门?也不?会?进,情到?深处,竟也像毛头小子一样冲动,不?管不?顾。

他捏捏眉心:“先等等,收拾一下。”

连翘埋在他肩上也觉得丢脸,一进门?就缠在了一起?,她甚至没注意这里面如此脏乱。

她想?下来,陆无咎却不?放,说地下脏。

她看了眼自己鞋面上缀着的珍珠,于是没再动作,看着他用清洁术收拾庙里。

那?些鼠类常年吸收无相宗的灵气,已经近妖,一向敏锐,察觉到?陆无咎的气息早就跑了。

干草很快收拾整齐,灰尘也清扫一空,甚至是山神?的雕像都被罩上了一块布。

尤其是那?张竹床,被收拾了三?遍,尤其干净,和旁边灰扑扑的桌椅对比鲜明。

连翘脸颊莫名滚烫,知道会?发生什么,她靠在陆无咎颈侧心跳得很乱,既害怕,又忐忑。

陆无咎脸上倒是没什么情绪,只是喉结滚了一滚,连翘刚好看见,更不?敢抬头了,由他抱着向竹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