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神宫覆灭已经将近千年,那条龙若是还活着,也该是和玄霜神君一样,几近羽化才对。

纵然这龙是神主一脉,更厉害些,也应当是中年了。

可陆无咎分明才及冠,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她甚至经常踮着脚和他比较,绝不能?有假。

所?以,无论从血脉上,还是从时间上,这个猜想都绝对说不通。

连翘晃晃脑袋,暗骂自己一定是在幻境中受了刺激,所?以听见?谁说话都胡思乱想。

想来想去,她觉得只有一种可能?,于是问道:“你是不是之前和玄霜神君交手的时候受了内伤了,经脉紊乱了,要面?子?一直忍着没说?”

陆无咎虽然醒了,但脸色很不好,摁着眉心一言不发。

经过这些日子?,连翘太了解他不过了,她嘟囔道:“你就?嘴硬吧!受伤有什么大不了,只要活着,就?难免磕磕碰碰的,何况,被神君打伤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多少人甚至连神君的衣角都碰不到,更别提和他交手打得难分胜负……”

她小嘴叭叭,说个不停,陆无咎眼睛一闭突然直接靠在了她肩膀。

她推了推,陆无咎反而靠得更紧,双手穿过她肋下,直接环抱住她的腰,然后把头也埋在了她颈侧。

很明显地寻求依靠。

连翘这人,人强她更强,吃软不吃硬。

别人一旦示弱,她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尤其,靠过来的还是陆无咎,眼眸微闭,薄唇紧抿,似乎很需要人安慰。

她心跳得很乱,小心扶住他的脑袋:“你累了?”

陆无咎疲惫地嗯了一声。

连翘出奇地安静下来,就?这么让他靠着,甚至莫名地,她手伸了出去,不自觉地想抱住他的背。

然而即将触碰到的时候,她突然回神,蜷了蜷指尖,又缩了回去。

这时,一直闭着眼的陆无咎忽然开了口:“你在担心我?”

连翘结结巴巴:“当然了,你要是死了我也得死。我肯定要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