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道:“是啊,为了练习控水之术我每日都要绣很多?东西,有的做成了帕子,有的做成了香囊,实?在堆不下就拿出去?送人,周师兄有,你也有,最多?的还是被周见南拿走了,他脑子活泛,拿了我许多?香囊去?卖。”

“……”

陆无咎垂眸望望自己那层缃色香囊里面夹层,又想?起今日周静桓若有似无的挑衅,一时?间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

他唇角勾起:“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气人?”

连翘茫然,然后认真地思考:“有倒是有,我爹经?常说我气他,但是他说得最多?的,还是说我娘气他。”

陆无咎抬眸:“哦?”

连翘于是跟他回忆起来:“我娘只是个普通的凡人,是一个武将之女,她?格外心宽,整天乐乐呵呵,嫁给我爹后,我爹天天被她?惹生气,她?不懂我爹为什么生气,有时?候还问我,我当时?才五六岁,哪里知?道,我娘就让我叉着腰帮腔,我爹常常被我们气到不行。”

陆无咎:“……看来连掌门?这些年过得也十分不容易。”

连翘托着腮:“不过自从八岁那年我娘没了,他就很少生气了,当然,话也很少了。”

陆无咎顿了顿,伸手?去?揉她?发顶。

不过还没碰到,就被连翘拍开:“你碰我干嘛,我们只是盟友关系,你虽然醉了,也不许占我便宜!”

陆无咎酒气翻滚:“你管这叫占便宜,那昨天算什么?”

连翘思索了一番:“解毒啊,那是公事公办。”

陆无咎挑了挑眉:“既然公事公办,你今天在宴席上脸红什么?”

连翘结结巴巴:“……哪有!我是喝多?了。”

陆无咎盯着她?:“所以,连爱吃的甜点也不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