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这等说法倒是第一次见。”谢玉舟甚是惊讶。
“若是这般,老太太岂不是永远也无法回家了!”
“她若是在神界,人界,魔界冥界,都能想办法回家。可在另一个时空,岂不是永远也无法回家。”谢玉舟倒抽一口凉气。
“亲朋好友,一切的牵绊都在另一个时空。”永远想念却无法相见,该何等悲哀。
“难怪祖母总有一种疏离感,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觉。”阿蛮关上房门,低声哀叹道。
其实,她能猜到祖母不属于这个世界。
祖母透露出来的一切,都不属于这里。
“我听村里人闲谈,祖母年少时愚钝,落水后突然变得聪慧。但也疯疯癫癫的,整日喊着要回家。”
“她曾做过许多傻事。”
“直到后来,似乎死了心。开始变得孤僻,不爱说话,甚至不再与人交流。”
“那时,她一个人住在此处。”
“直到后来收养了我,我们两人相依为命。祖母面上笑容才多了几分。”
但她知道,祖母从未放下。
阿蛮轻轻舒了口气:“我与你们说这些做什么,徒增你们烦恼。”
“走走走,我替你们收拾了房间。先去歇息。”
“村里……对我与祖母有些敌意,你们只是来借宿,我会与村里解释的。”阿蛮心地很好,被褥虽旧,但洗的干干净净,带着香气。
“你们兄妹俩感情真好。”阿蛮偷笑着道。
谢玉舟才十岁,朝朝四岁,阿蛮害怕朝朝年幼害怕,便让两人在同一屋。
再者,院中也没有别的房间。
待阿蛮离开,谢玉舟便老老实实将被褥拖到地上。
“我打地铺。”
“娘说男女大防,不能睡同床。玉舟哥哥,你可知道的真多!”陆朝朝一脸赞叹。谢玉舟……
“男女大防,也得七岁吧。”
“我主要是防你。”
“我怕你尿床,赖我……”
“现在追风可不在,没人替你背锅!我都十岁了,我若尿床,阿蛮和奶奶该怎么看我?”谢玉舟气哼哼的裹着被子。
陆朝朝脸颊鼓鼓,气得揪揪都要翘起来。
“谁背锅了?!你让追风来说!”小丫头叉着腰,横眉倒竖。
谢玉舟撇撇嘴:“追风要能口吐人言,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委屈。”
陆朝朝…………
他真的不该长嘴。
没一会儿,谢玉舟便抱着被子沉沉睡去,甚至有响起浅浅的鼾声。
陆朝朝半睡半醒之间,仿佛听到有开门声。
小姑娘穿着里衣,裹着厚厚的柔顺发亮的红皮毛,轻轻推开门。月色下。
一头银发满脸沧桑的老太太虔诚的对月跪拜。
老太太流下两行浑浊的眼泪,那双眼,仿佛要透过月亮,看向她的过去。她的家。
她终生不嫁,不愿与人交流,活在曾经的回忆里。她在抵触着这个世界,却又无法离开。
“孩子,快回去歇息吧。夜里天凉,当心受寒。”老太太擦了眼泪,见陆朝朝出来,不由牵着她坐在院中的躺椅上。
院中种着花,种着小菜,打理的井井有条。
“我啊,怕是等不到回家的日子了。”她苦笑着道。
“我的身子,我知道,大限将至。原想将阿蛮嫁出去,有个依靠。却不想……”
“阿蛮这丫头命苦,父亲又不知所踪,该如何是好呢。”她抱着朝朝,似乎有眼泪溢出来。
“奶奶,日月同辉时,您出了什么意外才来到这里吗?有什么特别之处呢。”小家伙乖乖的趴在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