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洗脑了那么久,没想到最后却还是经不起诱惑,屈服于美人的漂亮皮囊之下。
红颜祸水,功败垂成,老祖宗诚不欺我。
一如此刻。
为了不打击处男脆弱的自尊,她只得装出差强人意的样子,脑子里却心不在焉地想着,改天得找点片子给柯奕烜看看,不求一夜速成,但至少也要学点技巧,别只顾着埋头苦耕……
正神游天际,忽然被人捞着后腰坐了起来,整个人被悬空抱进怀里,宋予没忍住叫了一声,觉得自己像只被铁签刺穿肺腑的活鱼。
“嗯……?”
柯奕烜不理会她的声音,抱着她站起身,宋予被顶得七荤八素说不出话,但又怕被摔个狗吃屎,所以只得用力攀着他的脖子,下意识绞紧了双腿。
果然年轻就是好啊,从前那几个可没这样的体力,也算是今夜为数不多的高光了吧……
两人面对面倒在床上,柯奕烜伸手按亮床头灯,却被宋予反手按灭。
“太亮了。”她做这事向来不开灯,光线越暗越好。
宋予脱掉身上仅剩的 T 恤,彻底与柯奕烜赤裸相对,覆在她身上的人却倏地动作一停。
月光下,女子胸口的纹身清晰可见,位置不偏不倚,恰好环绕在左侧乳晕下方,跳动的心脏,奇异的符串,像极了某种为爱情奋不顾身的证明。
“想什么呢,”宋予抬起柯奕烜的下巴,“这是西语,翻译过来是‘木秀于林藏于林’,我爸以前是外语学院的老师,我的名字也是这个意思,只是做个纪念,不是什么乱七八糟嗯……”
话还没说完,身上的人忽然动了起来,男子低下头,细细碎碎的亲吻落在青色的印迹上,勾起酥软难耐的热潮。
全是情感,没有一点技术。
如同到不了顶格的进度条,来来回回,不得章法。
宋予爽忧掺半地迎合着对方,直到胸口传来异样的刺痛,这才后知后觉地皱了皱眉头。
“不舒服?”
柯奕烜低哑的嗓音萦绕在她耳畔,宋予窝在他怀里,像只沐浴在月光里的大型猫科动物。
“没啊,”她不以为意地指了指右边,“小朋友吃饱了没,要不要换一边嗦嗦?”
话音未落,柯奕烜忽然僵在了半空中。
宋予:“……”
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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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奕烜所有的家具设施中,宋予最喜欢的就是懒人沙发和按摩浴缸,如果不考虑其他因素,宋予可以在这两个地方待一辈子。
浸在水里的时候,她这才发现伤口是怎样的一副惨状,左侧完全破皮,肿胀了两倍有余,不碰勉强能忍,但凡轻碰立刻传来针扎般刺痛,衬着下方被嘬到发红的刺青,有种说不出淫靡。
宋老板生性不爱束缚,衣柜里从来没有文胸这种东西,到了秋冬更是连乳贴都懒得用,照她目前这种情况,无论穿什么,想来都避不开一个字
忍。
很能忍的宋老板洗完澡,换上浴袍从浴室里出来,某个洗过澡的衣冠禽兽正在厨房里做饭。
她走到某人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看,你干的好事。”
柯奕烜一回头,就看到宋予大敞着衣襟站在他面前,红肿的伤口一览无余,正在切菜的手猛地一斜,差点没把自己手指切掉。
他放下菜刀,快速替她系好浴袍,面红耳赤地移开了视线。
“……等会上点药。”
宋予压根没听他说话,调戏目的达成,心满意足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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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饭,时间已经接近九点。
柯奕烜把碗放进洗碗机里,转身看到宋予从卧室里走出来,表情微微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