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就他这酒量,酒还没到肚子里就趴下了。”宋予掏出手机回复消息,一边打字一边道,“有我陪你还不够啊,要不我把珊珊叫过来,咱仨一起斗地主?”
“你那臭手只配抽王八。”
“也行啊,抽到你老人家别不认账就行。”
“滚犊子。”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不久便抵达了眷山路,柯奕烜把车开进停车场停好,鳌洋拎着手提包从后排下来,头也不回地朝岫色酒吧方向走。
宋予解开安全带和柯奕烜告别,“我走啦。”
这一路柯奕烜基本都没出声,此时听到宋予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淡淡地说,“晚上我来接你。”
“接我干嘛?”
“夫妻难道不应该住在一起?”他表情严肃,声音却很平静。
宋予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有夫之妇,可她着实没做好和人同居的准备,结婚证在她眼里就是一张纸,对她来说没有任何特殊意义,但是柯奕烜显然不这么想。
她努力装出认同的样子,不尴不尬地附和,“应该,应该,”她拐弯抹角地暗示对方,“只不过我刚搬了新家,床垫都还没睡热呢……再说那边的路我不太熟,骑摩托车容易迷路呵呵呵……”
栌安就这么大点地方,就没听说过哪个成年人走丢了的,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她只是找了个借口,区别就在于想不想拆穿罢了。
很显然,柯奕烜便是那个不想拆穿的人,他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嘴角,说了句“再见”,目送宋予离开。
夕阳渐渐下落,碧空被染成温暖的橘黄,柯奕烜盯着远处的天幕看了许久,直到被手机铃声惊醒才回过了神。
“柯先生,您好,您昨天在网上预约的时间已经到了,请问您和爱人大概什么时候过来试戒指?”
“现在。”他挂断电话,踩下油门驱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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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是工作日,中午又恰好下了暴雨,今日酒吧内的客流格外得少,工作人员也因此有时间聚在一起闲聊。
“KEN 哥,外面那大叔什么来头?竟然让老板亲自给他调酒!”休息室里,小 K 一脸八卦地问身旁的阿 KEN。
“开玩笑吧你,连他都不认识,酒吧开业的时候掉茅坑里了?”
“小 K 那时候还没来呢。”Allen 不小心被酸辣粉烫到舌头,口齿不清地插了一句。
“戈市的半岛天堂听说过没?”阿 KEN 随手抓了把瓜子,津津有味地为小 K 科普,“他开的。和朱铠是兄弟,彩虹桥也有他一半股份。”
“他就是鳌洋啊?”
“嘘,小点声!”阿 KEN 惊恐地捂住小 K 的嘴,“想死啊你!敢叫这两个字!没听见老板都叫他洋哥吗!”
“……呜呜唔。”小 K 比了个 OK 的手势,示意自己知道错了。
阿 KEN 松开手,嫌弃地在小 K 衣服上蹭了蹭,小 K 兴致勃勃地竖起耳朵,“KEN 哥,老板和他什么关系啊?朱老板来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勤快!”
Allen 舌头麻了也不忘插话,“救命恩人呗,这端茶倒水忙前忙后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亲爹呢。”
“他救过老板的命啊?”
“八九不离十吧,”阿 KEN 磕着瓜子一心二用,“老板小时候和他是邻居,打架什么的都是跟他学的,后来鳌家老爷子去戈市发展,他也跟着走了,但是之前栌安的人脉还在,当初岫色开张的时候,朱铠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过来的。”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也太厉害了吧!”
Allen 对小 K 的崇拜嗤之以鼻,“等你到了他这个年纪,该知道的也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