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予秀不假思索地给了来人一记右勾拳,重新瘫回卡座里,余光看清对方的五官时却微微一愣,“……怎么是你?”
她以为是某个疯子,刚才那拳完全没有留情,柯凌渊的左脸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以后喷了这个香水别出现在我面前。”她皱眉道。
“我不喷香水。”
这已经是对方第二次否认了,童予秀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你多久没回学校了?”柯凌渊立在她面前,高大的阴影投映在卡座上,“每次分手都半死不活的,离开男人就没法活了?”
“关你屁事!”童予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伸出食指警告他,“别以为亲了你一口,就可以对老娘指手画脚。”
“我没有这么想。”
“那就滚远点,别站在这儿碍手碍脚。”
童予秀推开他,弯腰去拿桌上的鸡尾酒,突然身体一轻,被人揽着后腰打横抱了起来。
她下意识便要揍人,头顶传来柯凌渊平静的声线:“我手还没拆线,如果你想我再缝第三次针,尽管下来。”
“……”童予秀嘴角抽搐地放下了拳头。
等出了酒吧,不等她说话,柯凌渊主动把她放了下来。
童予秀看都不看他一眼,转头便往回走,柯凌渊拦在她面前,坚定不移地说,“跟我回去。”
“你踏马是不是有病?”童予秀忍无可忍道,“闲的没事去把下水道大粪挑了,别在我面前碍眼。”
柯凌渊还是那句话:“跟我回去。”
“不回又怎么样,你咬我啊?”
“可以试试。”
送走一个疯子又来一个傻子,童予秀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跟我回去。”
“闭嘴吧你!没看见我叫车着呢吗!”童予秀都想砸手机了。
“我叫过了,还有五分钟到。”
“……”
没过多久,视野里出现了一辆绿色牌照的轿车,停在了酒吧门口。
柯凌渊打开后车门,等童予秀弯腰坐进去之后,这才紧跟着坐了进来。
车子很快驶向目的地。
童予秀喝了一肚子酒,早就昏昏欲睡,靠在椅背上脑袋跟小鸡啄米似的,柯凌渊往里面挪了挪,扶着她靠在了自己肩上。
“别烦……”
“不烦你。”淡漠的嗓音响起,“安心睡吧。”
童予秀彻底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时,车子停在一栋巍峨华丽的建筑门口,两个巨大的英文字母 W.M.映入眼帘。
童予秀茫然地揉了揉眼睛,“这是哪儿?”
“酒店。”
“废话,”她没好气地道,“来酒店干嘛?开房啊,今天没兴致,算了吧。”
网约车司机扭头暗戳戳地看了后座一眼,一副吃到大瓜的表情。
柯凌渊神情自若地开门下车,转过身看着她,“十二点学校没热水了,你确定要回去?”
“……”童予秀吃了个瘪,撇了撇嘴,下了车。
柯凌渊转身往酒店大门里走,童予秀两手插兜,懒洋洋地跟在后面。
“我没带身份证。”
“我带了。”
“我没钱。”
“我有。”
“我要睡总统套房。”
柯凌渊脚步一顿,转头看她,“总统套房要提前预定,临时只能定到标间或者大床房。”
“你定的哪个?”
“大床房。”
童予秀挑了挑眉,刚要开口,柯凌渊又补充了两个字,“两间。”
“哦~~”童予秀刻意拉长声线,好整以暇地与他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