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到谁了？”

“猴哥刚还没唱完呢。”

“唱个屁啊，”侯霄想起某张脸就觉得晦气，顿时没了玩闹的心思，“没劲，回了，谁爱玩谁玩。”

“别呀，你们都走了还有啥意思。”杜峥努力挽留，“现在九点都不到，不用急着回去见女朋友吧？”

贺荣也跟着附和了两句，耐不住侯霄心意已决，八匹马也拉不回来。

“今天就到这吧。”叶鸿羽突然道，“我叫两辆车，柯凌渊、赵棘和两个女生坐一辆，其他四个男生坐一辆，直接送你们回学校。”

苑子璇：“社长，那你呢？”

“人家本地人，当然是回家。”不等叶鸿羽答话，侯霄已经不假思索地插了嘴。

然而苑子璇还是不放心，“会不会不安全……”

“你们先走吧。”柯凌渊站起来，取下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拿在手里，“我坐地铁。”

贺荣道：“要不你和他们一起，我坐地铁吧。”

柯凌渊：“我晕车。”

……

最后的结果是，赵棘和白鹭、苑子璇一辆车，侯霄和贺荣、严伟岸、杜峥一辆车，剩下叶鸿羽和柯凌渊自行解决。

KTV 门口，两辆车前后抵达，载着分配好的乘客离去，叶鸿羽刚掏出手机，身旁忽然传来柯凌渊的声音，“其实你可以坐车的。”

“你不也没坐？”叶鸿羽点开手机软件，视线搜寻着周围的共享单车。

九个人势必坐不下两辆车，与其争论不休，不如将错就错。

这场饭局上，谦让的并非只有她一个。

“七号线换二号线，骑到地铁站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叶鸿羽扫了眼同样拿出手机的柯凌渊，“不知道的话跟我走，眼睛睁大，遇到公交车躲着点。”

柯凌渊点了点头，学着她的样子，扫描了停在附近的共享单车。

“看在同一个社团的份上，好心奉劝你一句，”叶鸿羽冷不丁道，“离老大远一点，她男朋友你招惹不起。”

柯凌渊动作顿了顿，随即神色如常地收起手机，“我什么都没做。”

“你做的够多了。”

叶鸿羽冷冷地道，“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一直在刻意引导老大，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所有试图接近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我不希望你也变成那样。”

柯凌渊：“所以这就是你装聋作哑的理由？”他面不改色道，“我和你们不一样，不会让别人操控她的人生，不会让她活在虚伪的谎言之中。”

“和我们不一样？”叶鸿羽冷笑着说，“你该不会以为，这些话是我要和你说的吧？”柯凌渊面色微变，她紧接着又道，“你想做什么，老大心里一清二楚，不然你觉得她为什么要把薛繁带进来？为什么要提前离开？从始至终，那些事就是做给你看的。”

从前吉他社聚餐时，薛繁曾经不止一次地不请自来，但是童予秀从来没有提前离场过，有些话不必亲口说，叶鸿羽也能从对方的言行举止中心领神会。

柯凌渊脸色微微发白，垂在身侧的右手无意识握紧，裹在衣袖里的手臂青筋凸起。

“这些，都是她想告诉我的？”

“随便你怎么想。”

叶鸿羽跨坐在共享单车上，单手握住车把，“但是接下来的话是我想告诉你的，她远比你想象中聪明，也远比你想象中强大，如果她选择了某个人，一定是因为自己愿意，而不是因为其他什么。但凡她不愿意，早就远走高飞了，不会停留在这里等别人来拯救。”

“别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她不是你的信徒，你也不是耶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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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童予秀手机上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