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过去了,讨论这些没有意义。”再提起这些事,柯奕烜已经可以做到心如止水,语气甚至带着淡淡的疲惫,“很晚了,休息吧。”
宋予挡在他面前,不甘示弱地抓起他的左手,“既然没有意义,那你为什么戴着这个戒指?”另一只手指着桌面上的蔚蓝色手表,“为什么戴着我送你的表?”
手腕被紧紧握住,力道大到恨不得捏碎骨骼,柯奕烜试图从中挣脱,却换来宋予更加咄咄逼人的质问。
“如果没有意义,你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为什么要阻止柯仕文?如果真的没有任何意义,为什么还要去舞会,为什么还要留下那张画?”
字字句句都无法回答,柯奕烜能做的唯有沉默。
宋予耐心告罄,转身直接将他压在了床上,不管三七二十一,低头去吻他的嘴唇,手段凶狠又强势,一副霸王硬上弓的做派。
柯奕烜挣扎着偏头避开,眉头紧锁,“你冷静点。”
怎么冷静?根本不可能冷静!
宋予一言不发,用膝盖抵住柯奕烜的大腿,埋头再次亲吻对方,或许这根本算不上是个吻,而是报复性的撕扯与啃咬,活像是要从柯奕烜嘴上生生撕下来一块肉。柯奕烜躲闪不及,吃痛地闷哼一声,在宋予扯开他的睡袍准备更进一步时,用尽浑身力气挣脱桎梏,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他气息不稳地说,“你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关系,适合做这种事吗?”
有什么不适合?!
不想再从这张嘴里听到言不由衷的话了,宋予一改先前的狂暴,含住柯奕烜的唇,抵开牙关,急迫而不失温情地吮吸他的口腔内壁,动作轻柔缱绻到了极致。她从来没有这样小心翼翼地对待过一个人,说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也不为过。
就在她以为对方放弃挣扎,坦然接受现实的时候,对方忽然皱了下眉,用难以想象的力道猝不及防将她掀翻,捂着腹部,头也不回地跑进了洗手间。
套房里响起接连不断的干呕声,宋予直愣愣地坐在地上,半天都反应不过来。
他这是……吐了?
被她亲吐了?
宋予像是被人对着太阳穴狠狠打了一闷棍,大脑嗡嗡直响,残酷的事实就这么摆在她眼前,诡异又合理,荒唐又真实,她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听到对方痛苦不加掩饰的呕声,却终究不得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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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丢失的代价就是一切屈从身体本能,大脑沉溺于灼热的拥抱与亲吻,压抑许久的反胃也随之涌上喉咙,不记得是什么时候患上胃病的,也许是在香岛食欲不振马虎进餐时,也许是回国后忙于手术忘记吃饭时,总之等到发现时,一切便已尘埃落定,只能通过身体的自我调节缓慢修养。
对着洁白的洗手盆干呕了半天,确认胃里实在吐无可吐后,柯奕烜含了口水,漱掉嘴里残留的胆汁,忍着不适直起身子,取下毛巾架上的毛巾擦了擦脸。
门铃提示音忽然响起,他离得近,理所应当走出去开门。
走廊中站着身穿统一工作服的侍应生,腿边是摆满餐食的推车,柯奕烜下意识便要拒绝,侍应生却说,“Room service ordered by Ms. Song.”
柯奕烜愣了下,退后一步让对方进入房间。
侍应生将餐盘逐个取出摆放在圆桌上,礼貌道别后,推着餐车离去。
床铺周围的灯光被尽数熄灭,只剩下客厅角落的一盏落地灯,昏黄的灯光铺满圆桌,朦胧地映照出羹碗上方飘散的缕缕热气。
柯奕烜站了几秒钟,转身走到床尾,“夜宵送来了,一起吃吧。”
床上的人裹着被子,面向墙壁侧躺着,没有任何声音。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