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法,乍看繁枝细节很有说服力,但事实上漏洞很多,完全经不起推敲。婚内出轨这条跟他就不符,你看看再说。”

周盼不清楚,时洲在学校都宣称自己已婚。

许泊宁摇头,转而发觉对方看不到,又否认道:“不是的盼盼,我不是怀疑他……”

内容很长,许泊宁大概看了几眼,几乎能确定文中所说的那位男主角是时洲无疑。

许泊宁跟时洲在一起的时间不算久,可也不短。奇怪的是,即便那时候,跟时洲婚姻续存期间,俩人起了龃龉他提出要离婚,许泊宁也没有因此质疑过时洲或者是在外面有了第三者。

她觉得以时洲的性子,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离婚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对这人怨恨颇多,她从未在旁人面前诋毁过他,其中虽然有她自己太好面子的缘故,不过时洲在律己这点上确实无可指摘。

就像许泊宁之前在他车上闻到陌生的香水味,她当下心有芥蒂,后面俩人和好她完全都忘记了这事,许泊宁相信时洲不可能在追求着她的时候再跟人牵扯不清。

倒是后来有次许泊宁单独坐时洲的车,男人帮她调整座椅时才顺便提了句:“上次忙展览的事不是有天回来晚了么,当时两个前辈没开车过来,我顺便送她们回去了趟。”

许泊宁坐在副驾驶座上微愣:“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你以前不是说过,副驾驶座只有你才能坐的。”时洲轻笑了下。

她顿时臊得满脸通红,讪讪道:“那会儿不是还年轻么,不懂事,我胡诌的,你还记得。”

时洲凝视着她笑,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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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许泊宁心里没别的想法,只想着要赶紧告诉时洲。她退出页面,打算给时洲打电话的时候,手机便响了。

“泊宁,阿姨在你身边吗?”时洲先开口问她,“我有点事要跟你说。”

许泊宁闻言,瞬间明白他已经知道,也是,他毕竟是当事者。

“我在停车场,我妈刚说自己打车回去。时洲你和喻喻还在工作室那里么,我过去找你们。”许泊宁道。

许喻专心致志坐在小板凳上走泥,时洲嘱咐他两句,人往镂空屏风后面走了走,轻描淡写把事情说了:“这事我没有做过,那个聊天记录是伪造的,学校方面已经报了警,一会儿我需要去配合调查取证,做个笔录,你先带喻喻回家吧。”

“我信你。” 今天周末,路上有些堵车,许泊宁戴着无线耳机看向前方红绿灯,“你等我会儿,我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

刚才她随便看了几眼,网络上几乎都是辱骂他的评论,那些个污言秽语看得许泊宁无比愤慨,实在没忍住,登录上去回了两句,却很快被淹没。

她突然很想见到这人,倒不是担心时洲意志不够坚定,就是这会儿,她想站在他身边而已,就算不说话,抱一下这人也好。

时洲听着她的话,忽喉头哽塞,男人偏过身,安静地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小儿:“好,那你开车慢点儿,不要着急,我等你来了再走。”

T 大建校近百年,不是头回遇到这类舆论事件,学校拥有健全的预警机制,因为不排除某些教师本身师德欠妥,所以学校那边第一时间联系时洲,以便判定事件性质,前前后后四五个电话事无巨细询问,最后还是时洲主动要求报的警。

一遍又一遍刨析自己的私生活,饶是时洲再好的性子都觉得受不住,尤其他内心一直充斥着股羞辱感。

许泊宁将车停在工作室外面,小朋友看她走进来,满手泥巴要抱许泊宁,她温和哄他:“喻喻,你玩你的,妈妈和爸爸有话要讲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