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

许喻对以前的事很茫然,但在他有点意识的时候,许泊宁确实没在他生命里出现过。

也是今天中午吃饭前那会儿,他跟堂伯父家的小哥哥一块儿玩,小孩子之间免不了有争执,两人不知怎的,因为块积木吵起来,对方脱口而出:“我妈都说了,你是没妈的孩子!”

小孩子最爱学嘴学舌,肯定大人私下讲,才会让他给学了去。

本来老家姓顾的这边亲戚都不怎么来往,时家也不会大张旗鼓去告诉亲戚时洲离婚的事。还是前年时洲大伯母卵巢囊肿,特意去东堰市请曹梅帮忙,这才偶然知道时洲早已经离婚。

刚时洲他伯母私下训过儿媳妇:“我们闲时说说也就算了,你怎么还到孩子面前乱说话,你是没看到,刚才你小婶娘嘴上说孩子玩闹没事,但我看她当时脸都黑了,她就这么个孙子,能不当宝贝?之前我去东堰看病,人可帮了我们不少忙,咱做事可不能这样,现在弄得大家见面都不得劲。”

儿媳妇也委屈得很:“妈,我就随口说了句,谁知道二宝自己偷偷上心。”

“算了,要不是老太太这边留他们,我看他们下午那会儿就想走,回头等孩子他妈过来,你可别乱说话。”

“妈,瞧你说的,那哪能呢,我有数的。”

这会儿时洲搂抱着小朋友,轻言细语告诉他:“妈妈之前因为有事才没有跟我们一起过来,你看你中午给她打电话,她不就说要来看喻喻吗?爸爸去接妈妈,喻喻先跟爷爷奶奶在这儿好不好?”

许泊宁七点多才到市里,时洲考虑到小朋友平时睡得早,白天情绪波动太大,又是在相对而言比较陌生的环境里,不想带着他到处奔波。

“真的吗?”

“真的,爸爸不骗你。”时洲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许喻直到这会儿才咧开嘴,小朋友心情全都写在脸上了,得意又自豪地跟时洲说:“那我要让顾期博看看我妈妈,谁让他说我没有妈妈,我妈妈比他妈妈漂亮一百倍!”

时洲笑了下,没阻拦小朋友突如其来的胜负欲:“好。”

“喻喻来奶奶这儿,奶奶带你去看大白鹅好不好啊?”曹梅从屋子里出来,看到时洲手上的车钥匙,唤许喻过来。

中午许喻哭得那么伤心,曹梅当时就想拖着孩子走,本来时保宗跟这边也没什么感情。可老太太八十多岁,时保宗虽然已经过继出去,但好歹生养了他,来一趟不容易,说句不好听的,如今就是见一次少一次,她完全看在这点骨肉情面上才没计较。

老太太一直跟着时洲大伯生活,他家是自建的两层小楼,以前这儿还是片农田,近十年城市化发展,将这块划入城区,自家房产面积大,地理位置也不错,出门走个几百米就是商业街区。时洲大伯母还在院子角落里圈养了几只鹅,小日子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过得还算惬意。

小孩子看什么都觉得稀奇,听到曹梅的话来了兴致,蠢蠢欲动,时洲松开手,拍了拍他:“喻喻去找奶奶吧。”

“路上车开慢点儿,这儿山路弯道多,注意安全。”曹梅叮嘱道。

还没到市区里,车外淅淅沥沥飘起小雨,途中雨越下越大,时州临时到超市里买了把伞往车站赶。因为天气导致火车晚点,时洲人去得早,在火车站等了一个多小时远远看到许泊宁从站台里出来。

许泊宁一路风尘仆仆,刚下飞机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去换火车,到这会儿连饭都没顾得上吃。

谷州火车站不算大,新车站及地下停车场还在修建中,时洲车停得比较远,他将伞撑开问她:“先去吃点东西?”

“没有胃口。”她摇头,中午她就吃了几口,路上更是没有心情,“喻喻怎么样?”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