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昨天刚探索过生命的意义,今天他就买了套子回来,实在很难不让人想歪。
许泊宁摇摇头,看眼自娱自乐的许喻小声说:“我没有多想,是不是你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误解。”
时洲愣了愣,一言不发将盒子塞进裤子口袋,他侧身看向许喻道:“喻喻,你自己玩会儿,爸爸妈妈在书房有话说,你要有事就来找我们好吗?”
小朋友玩得正起劲,抽空看了他眼点头,又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泊宁,聊一聊?”时洲问她,早晨那会儿他本来就有话想跟她谈,不过时间太早了,他想着让她多休息会儿,才借口跑到许喻房间里去。
然而这会儿看她的意思,似乎与自己以为的出入挺大。
时洲承认自己居心不良,他借口接近她,但是昨夜,他看她的样子,并不是丝毫都不动心。
许泊宁跟着时洲进了书房,两人各自倚着书桌站着,时洲指了指椅子:“要不要坐?”
“要说什么?”许泊宁说。
时洲凝视她半晌,斟酌了番语气,才小声说道:“那个……泊宁,是不是昨天晚上,我哪里做得不太好?”
毕竟许喻还在外面,不好让他听到。
许泊宁脸微红,睨了他一眼:“时洲,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时洲暗自喟叹口气看她:“泊宁,其实你变化也挺大的,就像昨晚,我以为你同意是默认我们有复合的可能,我猜不出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两人的性子像是调了个,她轻易不肯吐露半句,他在她面前反而意外坦诚。时洲后来离婚后认真反思自己,觉得作为夫妻的双方,或者要像她那样率真才好。而许泊宁却正好相反。
隔了很久,时洲以为她又要保持沉默的时候,她终于开口:“我不知道,时洲。我老实说,让人对你动心并不难,可你有没有想过,仅凭那点荷尔蒙分泌,很难支撑两人走到最后。我们性格并没有那么合拍,就算再走到一起,谁知道是不是重蹈覆辙,到时候闹得连朋友都做不了,许喻该怎么办?”
这还是许泊宁头一回在男人跟前说这些。
“当初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就稀里糊涂,还没有做好成为母亲、妻子的准备。”许泊宁顿了顿,“我今天想了半天,不然我们还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省得大家以后难办,你看怎么样?”
反正在一起那么多次,也不差这么一回。
时洲呼吸明显重了些,男人眉心一跳,仔细听着她的话,面色稍霁捋了捋说:“你的意思,是对我……并不反感,就是不想跟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