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同事。”
周盼很快猜出许泊宁指的人是谁,她有些不确定地瞄了眼许喻:“你不是说……这事你跟时洲商量了没?”
许泊宁闻言身子微僵,其实她在来的路上就后悔了,对上许喻毫不设防的脸,她心脏一疼,摇摇头:“不是,我没打算给他们介绍,就说普通同事。”
周盼闹不明白许泊宁的意思:“普通同事?我可听说现在小朋友都早慧,别以为他们什么都不懂。”
“妈妈,还要等谁啊,我认识吗?”许喻抬头问她。
许泊宁脸色骤变没吭声,她这几日脑子混乱得很,仿佛那晚喝醉酒的不是时洲,而是她自己,且这后遗症到现在都没完全消。
将自己柔软脆弱的地方暴露在男人面前,似乎是件极其掉价的事,她迫不及待想跟时洲划清界限,特别男人那么笃定地认为她的眼泪是为他而流。
然而连周盼这个没做过母亲的,都知道其中厉害。
许泊宁轻轻摸了下许喻的头,笑道:“喻喻先跟周盼阿姨进去好不好,妈妈过会儿来找你们。”
周盼意味深长瞥了许泊宁眼,许喻乖巧地跟着她往台阶上走,这孩子除了在时洲面前会稍微放肆些,对别人都是极其听话又懂事。
善解人意得让人心疼,许泊宁侧身站着,台阶有些高,周盼低下头跟许喻说着话,伸手大概是要抱他,却让小朋友摇头拒绝。
“喻喻。”许泊宁张嘴喊他,发现自己蠢得厉害。
小朋友对父母的声音非常敏感,这是藏在血缘中与生俱来的本能,他远远回头,几乎一眼就看见许泊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