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何说起,更不知对方是否愿意闲聊,只能默默从干果盘里拿出一把瓜子玩儿。
仔细想想,好像每次和陆灼年独处,陆灼年都或多或少表现出了些许不悦。
无论自己是回嘴顶撞,还是奉承讨好,结果都没太多区别。
鉴于以上失败经验,陈则眠觉得陆灼年心情不佳可能没有其他原因,就是单纯烦他。
这就说得通了。
难怪后来陆灼年都不怎么来射击场了,闫洛说陆少之前基本每周都来12次,但自从陈则眠在射击场上班,一个多月只见了陆灼年两三次。
既然如此,那他还是别和陆灼年说话了,他越说陆灼年越烦。
也许等再过一会儿,陆灼年就能自己高兴起来了。
陆灼年短时间内很难高兴起来。
在连续几次因为陈折产生异常情绪波动后,陆灼年排除了偶然性,得出陈折确实会影响自己情绪的结论。
陆灼年带着这个结论,约见了他的心理医生。
他对心理医生说:“我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人。”
心理医生表现出来一丝不易察觉的震惊,但陆灼年还是捕捉到了。
“可以说说TA哪里特别吗?”医生问他。
陆灼年用极其客观的态度,如实讲述了陈折的种种异常表现,最后才加上主观评价:“感觉就像是一夜之间变了一个人,我怀疑他存在第二人格,但后来通过观察,排除了这种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