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认了命,不再奢求任何人能救自己于水火,只希望一会儿金教授能看在自己还生病的份上,少口伐他两句。

喻司亭的脚步已经迈向病房门的方向,忽然又顿了顿,转向初母,询问道:“金教授临时来亭州,有落脚的地方吗?初老师的房子好像离这里太远了些。”

初母回应:“他舅舅已经帮我预定了酒店,应该就在这儿附近。”

“那我顺路送您过去吧。”喻司亭继续说,“外面的天已经黑了。您对这里不熟悉,初老师又行动不便,我理应替他安置。”

金教授停了停,没有立刻回答。

刚刚这两个年轻人就在面前进行了一番眼神交涉,她又怎么会看不见,猜不透。

无非就是家里那个做事没章法的小子明知自己要挨骂,还找了人护着。只是这个帮手近日来不辞辛劳地帮忙,身为长辈,实在没办法不给他这份薄面。

金教授最终还是没有驳去好意,一同起了身:“那就又要劳烦你了。”

“哪里。”喻司亭朝着她做了个“您先请”的手势。

“好好休息,别再让人为你操心了。”金教授离开前,看向儿子,给他留下一道“下不为例”的眼神。

*

[安顿下了。]

[家里管得严还这么肆意妄为。]

喻老师送走金教授的半个小时后,初澄的手机收到了新的通知。

看着对方发来的消息,初澄实在忍不住好奇,打字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