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澄摇摇头:“不好吧?太糟蹋东西了。”

“没关系,本来就是买来给你喝的。”喻司亭毫不介意地接回已经被吸干了的荔枝肉,反手递给他半杯温水润嗓子,“等会儿我吃掉就行了。”

这人不毒舌的时候是真的细心周到。初澄在此次病中切身体会到了学生们说的“大哥让人又爱又恨”是种什么感觉。

“不了吧,太甜了。”初澄晃了晃头,用水漱完口,顺势栽倒回床上,低声哼哼,“越喝越觉得肚子里空,好饿啊~”

毕竟再怎么输营养液也不会有饱腹感。喻司亭看他没精打采的样子也爱莫能助,只能尽力想办法:“那我帮你冲点藕粉?”

初澄依然摇头,喃喃地吐出两个字:“难喝。”

“怎么会难喝?应该没有味道才对。”喻老师又回手翻了翻袋子,“我新买了一种,你再尝尝。”

“那我去打水。”见人没拒绝,喻司亭起身拎上热水壶,走出了病房。

机器里的水还没有烧沸。他便站在一边等了等。

开水房的方向正对着双人病房。喻司亭靠在廊窗边就能看到里面低头拼乐高的身影。他杳寂地注视片刻,若有所思,随后从外套中摸出手机,给家里打去了一个电话。

嘟嘟的等待音接连响了几下。就在喻司亭以为无人接听时,一道慵懒颓然的女声传了出来。

“哪位?”

“这个时间你能睡醒,不容易。”仅凭两字,喻司亭就分辨出了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