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哦,您说。”
“……”鹿言见他是真的生气,也不敢太放肆,只好收敛起自己的情绪。
片刻后,喻司亭挂断电话,冷眼看向作到没电,一边呕还一边大喘气的外甥:“起来吧,我不骂你。”
鹿言的目的已经达到,稍缓和后乖巧地爬到沙发上去,把在雷区蹦迪的分寸拿捏得淋漓尽致。
大半夜被这小子压着脾气折腾,喻司亭又气又笑,用掌心抹掉他额头的冷汗,叹了口气:“坚持一下,医生说了没那么严重。大半夜的,再闹就把你撒泼的样子录下来发班级群里了。”
“发吧,到时候我让你在教育界名誉扫地。”鹿言已经完全没力气,闭上眼俯趴着,静静休息。
周末的公立医院注定人流拥挤,而且效率较工作日相比明显更低。
睡醒后的初澄没有吃饭,早早地过来排了队,独身做完一系列检查后仍是将近中午。和预想中的分毫不差,经历医生的详细问诊后,他果然被开出了一张胃镜检查单。
趁着医院午休,初澄去取了各种药和体检结果,剩余的时间就都坐在内窥镜的等候区做心理建设。他打开百度,搜索了胃镜检查的一系列流程,仍感觉不安,紧张得来回走动。
“初老师。”
一声没有心理准备的呼唤让初澄背后一凉。他以为是检查室里的医生在叫自己,慌忙抬头,看见的却是喻司亭的身影。
也是,医生叫不出这个称谓。
“喻老师,你怎么会来这儿?”初澄觉得自己的血液温度慢慢回升,焦虑的状态也缓解了些。
“鹿言肠胃炎犯了,在楼下打点滴。我上来给他拿病例。”喻司亭答话时,注意到他手里拿着的检查单,又看了看身后内窥镜的牌子,不确定道,“你要做胃镜吗?”
初澄点头。
喻司亭看了看四周:“一个人来的,怎么没叫朋友陪着?”
“普通胃镜,做完可以自己走出来的那种。”初澄虽说得轻松,指尖却不自觉地捏了捏手中的单据。
喻司亭察觉到他可能是在害怕,疑惑道:“怎么不做无痛的啊?”
初澄坦白:“全麻需要家属签字嘛。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不想让他们提前跟着担心。”
就在两人谈话间,科室外的显示屏一闪,初澄的名字排在了下午检查的首位。
一名端着记录板的蓝衣护士迎面走过来,向患者交代等会检查过程中可能会出现的不适反应。